想起采薇，沈苍生微微蹙起眉，说：“你师父当时去找秋阳道长，并不是邀请他
起来围杀你。”
柳生眸光微沉，“你怎
知道？”
“
听到
，但还来不及告诉你，你们俩就都死
。”
“凭什相信你？”
沈苍生认真地看向他，“从来不说谎。”
人是柳生要渡魂对象，那人是位人民老教师，生前做不少好事，所以柳生特别准许他可以在阳间多留会儿，再看几眼他家人。
沈苍生是去那儿送杂货，因为主人家缺点东西来不及采买，正好附近便利店有，就打电话让他送货。
上门送货也是便利店新开发业务，反正店里生意也没有火爆到需要他跟虞涯两个人都在，个看店个送货，刚好。
看到柳生时候，沈苍生也有点惊讶。等他送完货，人猫就站在屋外栽种蔷薇花旁边，叙起旧。
两人叙旧语气丝毫没有老友重逢惊喜，说内容也乏善可陈。大抵就是，“你决定就这样在便利店待下去？
柳生默然，沈苍生说对，他是从来不说谎，因为他从没有学会过人类谎话连篇。可是他骤然告诉自己这段真相，又让他怎自处呢？
心海无法平静，柳生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采薇临死前看他那眼。失望、痛苦、解脱，像那年昆仑后山寒冰样，刺在柳生心上。
“嗯。”
“你还是想要去找建木？”
“嗯。”
然后便是阵长久无话，就像很多年前样，当柳生决定要杀某个人时候，沈苍生只会平淡地问他句为什，知道理由之后，他也从来不评价这个理由对错。
他们个生而为人，却剑走偏锋从来不按照正常人活法过。个本该为人，却根本不懂怎样才算是个人。相伴那些日子里，或许只有采薇存在才能为他们生活增添点别样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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