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金边眼镜
小少爷难得地附和着，举起酒杯，“敬昨夜星辰。”
人类存在。数十条巨大长着铁脊鱼在船底托着它们航行，像是
艘艘幽灵船，驶向
月色深处。
那个地方，叫明天。
“哎。”大和尚朝着江面叹口气，目光掠过手上紫金钵盂时，却又笑笑。钵盂里，条细小得像蚯蚓般蛇在欢快地游动着。
大和尚摇头晃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袈裟轻扬，大和尚转身也走。离开码头走过相邻条街时，街边茶楼里传来隐约乐曲声。
三弦和琵琶老搭档抚慰着被夜雨困在茶楼里客人，咿呀婉转男音透过茶水雾气，仿佛能传得很远，远到连黄浦江上正背着小乔拼命游回岸边崇明都能听得见。
听，他正唱到那首诗。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听曲客人倒下杯酒，“敬
家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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