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四
声音在空气中渐渐散去，小结巴愧疚自责地耷拉着耳朵，抬不起头来。
陆知非在心中骇然同时，也大致描绘出
整件事情脉络。学校里流传着
个妄想角传说，于是那些有着相似境遇学生们都汇聚到这里，届又届，无数情绪随着时间流逝而累积，最终在某个人身上得以爆发。
破魔应运而生，然而这个破魔力量出乎意料小，他没能克制住心魔，于是……
“呀，大房子！”太白太黑得惊呼声打乱陆知非思绪，他抬头看去，就见妄想角对面大片空地上，出现栋盖半宫殿。
那是栋有着高高台阶，有着不知多少重飞翘檐角，每块瓦片都在夜色下泛着微光
好痛苦，好痛苦……
好想放弃……
在这里干什
？花那多时间最后又换来什？
可是不甘心啊，那努力，努力难道没有用吗……
他们懂什？他们又懂什？！
魔？”陆知非不解。
这时，妄想角到。商四没有回答陆知非问题，目光扫过览无余妄想角，脸上笑意渐渐收敛，静下心来，他似乎……听到些声音。
“破魔？”商四转头看向陆知非兜帽。
小结巴从太白太黑胖脸中间挤出来，看看他又看看陆知非，有些犹豫和担心。商四朝他摇摇头，而后牵住陆知非手，“待会儿如果受不，你就捏下手。”
“待会儿会发生什吗？”
夜色逐渐深沉，随风摇晃树叶也加入嘶鸣大合奏，墙上涂鸦在扭曲中失去原来形状，纷杂线条像纠缠痛苦人，个个想要冲破墙体束缚，在不安地扭动着。
微风袭来，陆知非背上片寒意，身体僵硬得不能动弹。幸亏商四时刻注意着他情况，第时间拉开小结巴手。
嘶鸣声骤停，来得快去得也快。
陆知非艰难地咽口唾沫，目光盯着墙上静止不动涂鸦和平凡无奇树，刚才切都恍若幻影。但他知道这都是真，因为他甚至在无数嘶鸣里听到马晏晏声音。
商四声音缓缓在陆知非耳边响起，温和，却又混杂着春末凉意，“在最好年纪，空有梦想，却没有与之匹配天赋；付出百分之两百努力，却只能收获百分之五十成果；即使两者兼而有之，在梦想和现实夹缝中生存人，往往在抵达成功彼岸之前，就被时间磨平所有棱角，单方面地宣告失败。心灰意冷、不甘愤懑、无奈绝望，虽然个体感情再浓烈也无法引起波澜，但这里有无数个体叠加，经年累月，无穷无尽。”
“是声音。关于你那个问题答案，应该就在这里，你准备好吗？”
陆知非点点头。商四声音带着丝难得郑重，这让他隐约感觉到事情严重性，然而即使他做好心理建设，当小结巴冰凉手掌附上他耳朵刹那，他还是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
眼前景色还是安静平和，只有棵大树妄想角承载着学生们美好愿景，无论它是否有神奇之处，好似都无关紧要。
然而就在这刹那间，无数刺耳哀嚎和阴郁碎碎念重叠在起，叫嚣着冲破陆知非耳膜直达脑海。
废物？不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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