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女孩儿,刚刚过门儿就要服侍个卧床不起病人,就这贫如洗家,可真是难为她,也不知这大半年怎熬过来。看着她美丽和乖巧,杨凌不觉有些心动,这女孩儿淳朴清纯模样,让他心中产生种怜悯和爱惜感情,想想自己顶多再活两年,他还真不舍得糟蹋人家。
韩幼娘收拾罢扭头,见他坐在炕上打量着自己,不禁脸上热,这半年多来,日日只盼着自己男人醒来,如今他真醒过来,被他这看着,她却感到浑身不自在。
她有些不好意思,羞羞答答地走进屋来把油灯挑亮些,见他目光还追着打量自己,脸蛋儿不禁越来越热,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搭话儿,她在屋子里又磨实阵儿,红着脸凑过来拉过薄被替他横搭在腿上,结结巴巴地道:“相公,你
那还不如就这混上两年,至少……这个媳妇儿虽然年纪小点儿,却实在耐看。”
他心里盘算着,见韩幼娘摞下碗,便将自己喝剩下半碗粟米粥推过去,温声说:“还没吃饱吧?来,把这些也喝吧。”
韩幼娘这时才大胆地看眼自己男人,他模样还是十分憔悴,可是精神头儿已经好许多,双眼睛也有神彩,见他好看眼睛温柔地盯着自己,韩幼娘不禁有些羞赧,她垂下眼帘,轻轻地说:“相公,你病体初愈,应该多吃些东西才是。”
杨凌想想,才在脑海中搜索出应该叫她娘子,不过这种古人称呼他叫起来实在是非常别扭,好在原来杨凌自从病倒后,整日昏昏沉沉,就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也不曾开口唤过她娘子,于是唤着她乳名道:“幼娘,身体刚好,所以才吃不下太多东西,你若不吃也就浪费。”
韩幼娘想想,向他腼腆地笑笑,接过碗来低声道:“多谢相公。”
杨凌细细打量她,这女孩儿已经脱下孝服,换过身青布衣衫,她脸蛋儿看来还显得稚嫩,可能是常年习武原因,身材倒发育得有几分大姑娘模样,容貌俊俏,皮肤微微有些黑,但是浓浓眉毛,挺俏鼻子,丰润嘴唇,乌溜溜大眼睛,显得十分可爱。
发觉丈夫在看着她,韩幼娘还以为自己吃相有什不文雅地方,不禁有些害羞地偏过身子。自成亲以来,这还是她和丈夫头次坐在块儿吃饭,虽说做夫妻已经有大半年,在她印象中,自己丈夫在心里印象仍然是片空白,除知道他名字,知道他是宣府最年轻秀才,是鸡鸣驿堡唯有功名男人外,竟然无所知。
这套房子中间是饭堂,进门就是灶台,右边进是卧室,里边隐隐还有股子药味儿。左边本来是杨凌父母住处,老人去世后就闲置下来,用来堆放些杂物。
饭堂也是客厅,同时也是杨凌灵堂,韩幼娘生怕他病体太虚,坚持不肯让他动手,扶他去炕头上坐,就自去把别人送来挽联、烧纸、金银锞篓等等堆到门后,把灵堂拆,倒也忙出身细汗。
看着韩幼娘麻利地收拾着屋子,杨凌不禁暗暗叹息,都说现代女孩儿接触东西多,吃东西好,所以早熟,早熟什呀?早熟不过是她们身体和欲望,看看韩幼娘,这才是心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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