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拉妹妹衣袖,向她使个眼色,挽着她手腕就要往外走,王家人哪里肯放,呼啦啦围上来帮大呼小叫、推推搡搡,忙乱中有人去外边喊来两个巡街衙差,听说是打死人命大案,那两个衙差也不敢怠慢,勿勿随在邻人后边闯进店来大喝道:“杀人凶手在哪里?”
这鸡鸣驿本来是因驿成城,算不得座县城,只是这里军事地位重要,加上这里是客商中转重要驿口,税赋丰富,所以也设县治部门,管理方圆数十里地方,不过这县也就相对小些,县令是从七品*员。
马昂见官差来,杀官造反胆子他是没有,顿时也不敢再造次,乐器店老板儿子指着他道:“就是他,就是这贼人杀爹。”
马昂有些气虚地道:“没有,这老板年纪大,昧家珠子被揭穿,自己羞怒昏厥、气血攻心而死,与何干?”
哪有杀人犯说句人不是杀就放人道理?那两个衙差根本不理会他喊些什,其中个从后腰上扯下条细铁链,哗啦声就套到他头上,拢肩头,抹二臂,把他捆个结实,另个手执腰刀,只要他
凌是本地人打扮,那时人乡土观念极重,典型帮亲不帮理,寻思这喊街坊邻居都跑来,再加上这个本地人作证,这对外地人只能吃个哑巴亏含恨离开,实在不济自己还有两个儿子,难道还怕他们外乡人不成?
这喊那自称马昂青年更是怒不可遏,他怒冲冲地抬手要打,口中骂道:“*诈老狗,真是欺人太甚!”
这时后面帘儿挑,个四十出头蓄着胡须壮汉冲出来,见这情形大吼声,猛地拳打过来,恶狠狠地道:“放开爹,哪里来小兔崽子,欺到王家门上来。”
这壮汉看来颇有几份力气,这拳打得虎虎生威,马昂见轻蔑地笑,手臂扬,那大马猴儿般老头儿被他脱手甩开,他身子立在那儿动也不动,只伸出只手去,“啪”地把握住那壮汉拳头,五指合拢慢慢收紧,那壮汉疼得唉唉直叫,被他扼手腕,竟然痛得跪下去。
马昂冷冷笑道:“想扮拦路抢劫贼子?难道就只有这把子力气?”
那老头儿被来被他揪着衣领扇两记耳光,这被甩开,他指着马昂喊得更起劲儿,只是叫两声,忽然脸色涨红,呼呼地喘几口粗气,身子下萎顿在地没气息。
马昂扼着壮汉手腕还待耍威风,左右店面邻居街坊们已经闻声围过来,有人扶起那老头儿,忽然大喊道:“王三儿啊,快来看看你爹,老爷子不行。”
马昂扭头看,只见那见财起意店掌柜脸色灰白,软绵绵地被人抱在怀里动不动,心里不由吃惊,手上也不自禁地放开。
那个叫王三儿壮汉连忙抢过去抱住老子探探鼻息,竟然气息全无,不由立时哀嚎声,眼泪鼻涕地道:“爹啊,可怜你偌大年纪,竟被贼人打死,爹啊……”
后门儿这时又跳出个年纪相仿汉子,后边女人孩子跟着帮,看来都是王家人闻声跑出来。马昂本来还以为这家子又要装死诡诈,所以只是冷笑不语,这时见他们家人围过去又是爹又是爷爷哭叫个不停,脸上不禁变色,心中也胆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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