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驿丞听连忙拱手道谢,彼此客套番,那闵县令急性子,早已耐不住道:“马大人,不是兄弟不想帮你,那王家人多势众,又有乡邻作证,众口词,虽然有杨秀才证词,可是条人命案子,兄弟可不敢随便放人呐。”
眼见这位县台爷如此个性,杨凌不禁为之失笑,又听两人要说些自己不便听到话,他连忙拱手告辞。马小姐是冰雪聪明人物,在旁见他摇头失笑模样,觉得他像是成竹在胸样子,昨日酒宴上见过闵县令,和爹爹样,都是军人出身,没有那些弯弯绕肠子,说不定这位杨秀才倒有办法救人,毕竟这些读书人对大明律都定是读过。
想到这里,马小姐连忙追上两步,娇声道:“杨公子,看你神情可是有法子救哥
结果堂前杨凌说自己所见所闻,证实马昂确不曾对王老板下过重手,王家老老少少就跪在那儿哭哭啼啼大讲他老子平时身体如何之好,必是马昂行凶杀人,弄得这位兵油子县太爷个头两个大,坐在上面瞪着两只圆圆小眼睛儿全没主意。
侧面矮案后坐着黄县丞,县丞职责就是辅佐县令,对于县内之事没有不应当问。不过,按惯例,为避免侵权嫌疑,县丞只相当于预备县令,平常就像个庙里泥塑木雕,什事都不表态。
这位黄县丞又是文人,那时文尊武卑,他根本看不起这兵痞出身县太爷,所以直在他身边认真地扮演着徐庶角色,闵县令也早习惯当他不存在,根本也不去问他。
正抓着胡子没奈何功夫,个班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几句,闵县令把袖子拂,大声道:“把马昂暂行收押,尸体由忤作看管。其余干人等先行回去,待本官戡验番再行定案。”
马昂被收进大牢,众人留下姓名住址被打发出去,杨凌也起身向闵县令告辞,出大堂,马小姐急步追上来,福礼道:“多谢杨秀才为兄长仗义执言。”
这女孩儿真个是生得人比花娇,在这大堂上不像外边寒冷,冻僵脸蛋儿恢复柔软和光泽,白晰温润得如同美玉般,令她妩媚容貌更加扣人心弦。
杨凌听她叫自己秀才,总是不禁想到那些穷酸腐儒,感觉很是不自在,于是呵呵笑道:“也只是照实而说罢,方才在路上见马小姐颇有女中豪杰风采,何必文绉绉叫什秀才,直呼名字就是。”
马小姐强颜笑,说道:“如此,多谢杨公子,开堂再审时还要麻烦杨公子作证。”正说到此处,门外个年约五旬、颌下三缕黑髯*员急匆匆地走进来,堂上闵县令退堂却未走,见他进来立即迎上来道:“马大人,你来得正好,这事儿实在让兄弟挠头,你看如何是好?”
他倒爽快,还是马大人机灵些,见堂上除闵县令和自己女儿外还有个不认识年轻人,心中有些顾忌,倒是不敢提起案子事儿,见女儿向他见礼,只是摆摆手,疑惑地向杨凌问道:“这位是……”
马小姐忙道:“父亲,这位秀才公叫杨凌,与哥哥去买东西,那老板昧珍珠,结果被哥哥责骂自己羞气而死,多亏杨公子为哥哥仗义执言,这才没有因那店家亲邻面之词定罪,明日过堂少不得还要麻烦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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