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娘抿嘴笑道:“相公是男人,应酬交际这些事也是必不可少,幼娘晓得。对,幼娘今日在裁缝铺做工,上午就缝补十件袍子,足足挣到十文钱呢。这家裁缝铺承接驿丞署马号生意,那里百多个驿使,常年四处奔波,衣服磨损得厉害,裁缝铺生意好着呢,想不到城里原来也很好做工。”
杨凌看着她眉开眼笑,说话时兴奋得脸蛋儿红扑扑,不禁在她脸颊上轻轻拧把,呵呵笑道:“幼娘好本事,都是病拖累你,刚看到你那小可怜模样时,真是叫好生心疼。”
韩幼娘被他突然亲昵动作弄得愣,顿时满脸红晕,她羞怯地垂下头去,忸怩道:“相公,们是夫妻,本该生相守、相互扶持呀。”
杨凌听心中激荡,忽然忍不住把抱住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轻
疼升堂问案,下边要是鞑子兵,大刀挥便罢,恼便恼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听来听去只有老爷没理,实在无法给他们判这个理,弄得听见鸣鼓心里就打鼓。”
“这个……这个……”杨凌道:“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案情经过是全程目击,倒是不必赘述,不过既然案情集中在那王老汉是被打死还是年老体衰自然而死,这个……就要对他身体情况,以前有无病史等等要全面解下,然后找出破绽,才能把责任推二六五,还堵住他们嘴,叫他们说不出话来。”
“好!”闵县令击掌叫好,嗓门大得把杨凌吓跳,马驿丞也欢喜得连连搓掌,说道:“杨公子果然得,老夫只是着急,又不能公然把儿子从狱中提出来,听你说,好像大为可行,儿既然没有打他,那这老东西肯定原来就有毛病,闵大人呀,这件事还要麻烦你派人好好解下呀。”
闵县令没口子地答应道:“好好好,没有问题,到底是读书人呐,老闵头疼不已事,听你说大有门道,还是读书人阴损呐,哈哈哈……呃,不是,这个……这个读书人聪明呐。”
杨凌暗道声惭愧,他不过是时情急,拿出昔日做理赔工作时拖字诀罢,地球人都知道,中国保险业是保时容易理赔难,制度条文可以把个硕士毕业生绕得觉得自己是文肓,索要相关凭证之多能让最有耐心人发疯,如今不过是小试牛刀罢。
不过看到马小姐柔媚如水眼神儿里满是钦慕之色,纵然是杨凌也不免有些飘飘然,虚荣心大为满足。
回到家里时,天上又下起茫茫白雪,雪花飞舞天气反而暖和起来,雪花落在身上粘粘。
幼娘已经回到家里,正立在门口翘首盼望着他回来,远远见到他身影便飞奔过来,见到她杨凌心中暖,同时又有些心虚,早上幼娘出去做工,自己说过要在家里好好读书,结果却被她逮个现行,要是她出言责怪,杨凌还着实有些怕她。
不料幼娘对此却只字未提,只是满脸喜悦地将他迎进门去,替他拂去身上积雪,温柔似水地道:“相公,你回来,已经做好饭,正着急不知该去何处找你呢。”
杨凌不好意思地道:“嗯,本来想在家里安心读书,只是……啊,这个……想起有个同年住在这里,所以去探望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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