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摆手笑道:“这点儿小伤,没什打紧。”他说着向前走两步,忽地脑袋阵晕眩,膝盖软,差点儿头栽在地上,亏得江彬身手敏捷,跨上步把搀住他。
闵大人晃晃脑袋,骂道:“该死鞑子狗,箭上……淬毒!”语说罢,竟尔晕厥过去。这下众人都慌手脚,连忙七手八脚把他抬上城头越楼,俯趴在榻上。
江彬抓起桌上盏大型菜油灯,撕开闵县令上衣,却见箭头卡在锁子甲扣缝内,也不敢胡乱拔出,立即吼道:“大夫呢?快去找大夫!”
旁边有人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抢出去,下边几位哨长派人把受箭伤、刀伤几个士兵也都扶进越楼,安置在层中。不会儿郎中背着药箱被带进来,他锯断闵县令身上箭杆儿,褪下他盔甲,只见中箭处肿起鹅蛋大个疙瘩,颜色乌黑油亮,已渗出些腥臭血液。
江彬神色紧张地道:“大人怎样?可有生命危险?”
住,当真要回不城,所以也不再与其缠斗,兵刃稍碰合,磕开对方攻击绝不恋战,与江彬夺路向回杀去。
此时刚刚被闵县令刀磕弯托天叉,狼狈而逃那名鞑靼将领也返身追过来,他恨极这位大明文官,也不去理会向回逃命大明官兵,只是远远地盯着闵县令挥舞大刀时忽尔掠过抹寒光,张弓搭箭寻找着机会。
刚刚跑半四十名士兵见县太爷和把总杀回来,立即掉转身向城门冲去。四下里鞑靼骑兵穷追不舍,只苦那些刀盾手,此刻毫无队形可言,又没有长枪手配合,在鞑靼人铁骑下根本撑不过两个回合,片刻功夫被追上来鞑靼骑兵刺死七八个。
好在离城不远,这时已冲入城头弓箭手射程之内,城上弓箭手看见持着火把鞑靼骑兵疾拥上来,立即乱箭疾射,逼退他们。
鞑子见状,纷纷驻马挂好兵器,取下背负弓箭追射。前方团黑暗,也看不清人影,完全发挥不出他们箭技水准,饶是如此,仍然有十来个士兵中乱箭,其中伤势轻些背上插着利箭,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抢进城门。
那郎中两鬓斑白,在军中奔波半生,经常处理各种创伤,虽然面前是县太爷,倒也没有太过慌张,他从匣中抽出柄银刀
闵县令刚刚纵马闪进城门,那名鞑靼军官见机会稍纵即逝,马上松箭弦,支羽箭“嗖”地声射出来,闵县令穿是锁子甲,不怕刀斧砍劈,但是锁扣之间缝隙却无法阻挡箭簇射入,闵县令只觉得背心震,后脊上火辣辣阵疼痛,那只利箭已射在肩胛骨下位置。
这箭力道极狠,锁子甲锁扣细密,三角形箭头后端被锁扣卡下,还是射进去,要不是挡这下,这箭怕是要直透心脏。
闵县令连忙俯低身子,纵马驰进城门,后边江彬舞着双刀,阵风儿般卷进来,剩下士兵纷纷拥进城来,城门轰地声又被关上。
杨凌等人纷纷从城头上下来,闵县令跳下马来兀自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他奶奶,这要是有支骑兵,老子就把这帮鞑子全都砍。”
杨凌看他背上插着只雕翎箭,却浑不在乎,直看得眉头直跳,连忙唤道:“大夫,快找大夫,大人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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