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这时才看出这个武艺超群小后生居然是个女孩子,还道她是刚刚杀人所以心中害怕,他挥刀接连砍倒几个鞑子,哈哈大笑道:“怕什,老子头次上战场时腿都抽筋,是哨长掐着脖子逼向前冲,你再多杀几个就不怕。”
这厮杀得性起,竟然跃上城墙,脚踢下个刚刚爬上来敌酋,手中马刀狂砍,嚓嚓嚓连几刀,竟将绳索捆绑木梯砍断,几个刚刚爬到半鞑子兵惨叫着摔下去。
时城下飞矢如雨,
韩幼娘使着根风火棍,与已经弃大炮抓起刀枪炮手站在城头御敌,时不时注意看着杨凌,见他居然捡起把枪来扑向鞑子,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相公是个读书人,身子骨又弱,恐怕个寻常壮汉也打不过,怎是这些杀人不眨眼鞑子对手?她飞起棍扫在个刚刚蹿上城头鞑子肩膀,将他打下去,然后拔足便追。
战场上敌厮杀没有太多花哨,完全是最简单最直接劈砍刺杀动作,但是交上手,杨凌才知道完全不是那码事儿,他力道和速度根本无法和这些常年在战场上驰骋人相比,名持刀鞑靼人大刀刚刚从名士兵脖子上抹过,顺势挑,就劈飞杨凌手中枪。
声厉喝,大刀当头劈下,杨凌望着那大刀当头劈下,心中只是想到:“来,又要死,幼娘在哪?”他躲不开,便也不想去躲,在这临死刹那,只想再看到幼娘眼。
头只扭过半,他看到,看到韩幼娘像个护犊母豹向他猛扑过来,头上包巾已经掉落,辫子,在风中飞扬,那张脸胀红如桃花。
人与棍几乎成条直线,呼声,棍端已向杨凌头顶迅猛地点过去。“铮”地声响,堪堪劈到头顶大刀,被韩幼娘斜斜点到刀面上,愣是将直劈而下大刀击开去,在地面上劈开道深深划痕。
韩幼娘到,左肩头挨地,就势个前滚翻,身起棍腾,砰地声点在那个鞑靼人胸口。这棍力道好大,那人蹬蹬蹬倒退几步,脚下还未站稳,韩幼娘垫步拧腰,跟上两步,“啪啪啪”,棍劈如风,左颈、右颈、额头、下阴,条棍使得,bao风骤雨般,打得那人连扑倒哀嚎功夫都没有。
杨凌也看得呆,只见韩幼娘棍随身转,握住哨棒中间,棍尖堪堪从杨凌胸前掠过,带起阵疾骤风声,身形转过,手已滑到棍头,整根棍子象飞起豹尾般,狠狠地抽在那个鞑靼人喉咙下,杨凌清晰地听到喉骨碎裂喀嚓声,这棍竟将那庞大身躯打飞起来,在城头上翻,摔下城去。
她这几招招招凶狠凛厉,棍法又快又狠,令人眼花缭乱,步法更是矫健有力,眼见城头又冒出个人头,棍尖前指,如同枪戟,棍点在那人眉心,那人连敌人都没看清,就又仰面栽下去。
韩幼娘收棍后退,退到杨凌身边,双膝软,几乎跪倒在地,连忙以棍拄地,这才稳住身子。杨凌正看得目瞪口呆,见她小脸变得煞白,额上直冒虚汗,吓得连忙扶住她道:“幼娘,你怎,哪里受伤?哪里受伤?”
韩幼娘颤声道:“相公,幼娘没事,只是……只是那刀,吓死,呜呜呜……”当事人啥事没有,她倒吓得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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