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心儿颤,抬头看向城边,只看到韩幼娘挥舞着哨棒背影,两条垂及臀部乌黑发辫在她身后摆来摆去。
就在这时,刘巡检提着把弓大声嚷嚷起来:“鞑子被打退,鞑子被打退。”正在说话黄县丞和马驿丞他们听齐拥上来,只见鞑子兵像潮水般向后退去,边退边向城头上不断发射利箭,掩护正在攀爬攻城梯士兵退下去。
杨凌看他们进退有序、不慌不乱,他虽不懂阵形,却看得出那些鞑子们聚得杂而不乱,隐隐仍呈现几道进攻队形,不禁脱口叫道:“鞑子在做什?只要他们再强攻阵,就有可能登上城头,为何突然退?”
王班头呵呵大笑道:“杨师爷,你道鞑子就不怕死?这些狗日被们杀得肉痛。”
杨凌直觉得有些不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相对于几个兴高采烈文官,他思绪还比较清楚些,想想他突然叫道:“不好,他们是不是要攻东西两门?们刚刚从两门又抽出来部分人,那里实力单簿啊。”
这时江彬也匆匆奔回来,大冷天儿,他已脱去战袍,赤着双膊,手中双刀已经卷刃,上边血肉模糊。听杨凌话,他接口道:“不会,东西两城道路狭窄,平时城门都不开,们人少,他们也无法派出大队人马战斗,不过看鞑子也必有诡计。”
韩幼娘奔回来,越楼中堆老爷大人们,她也不方便进来,就站在门边望着杨凌,两颊赤红,发丝已湿得沾在额头上,杨凌向她微微笑,向前走两步,手搭凉篷向城下望去。
雪地上,鞑子兵分开条道路,中间各有四匹奔马,拖着两件黑糊糊东西向城前奔来,杨凌还来不及指出他发现,江彬就像被剁脖子公鸡,扑愣下跳起来,扯着嗓子叫道:“他妈!是轰天霹雳猛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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