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监军既然意见相似,何参将便道:“好,中军听令,命毕春、孙大忠立即收兵,驻扎于城门前严密戒备,着军中匠户及地方工匠立即修复城门,派出探马打探敌军实力及二里半、五里铺目前情形。”
杨凌听得暗暗摇头:“不怕虎样敌人,就怕猪样将领,明明是面倒大好时机,被个书生、个‘咱家’胡说八道番,居然就这白白放过,实在可惜。”
何参将说道:“黄县丞、江把总陪同本官巡视四城,嗯……本地驿丞何在?”
黄县丞忙道:“大人,马驿丞……已经战死!”
何参将又道:“县主簿何在?”
确有其事。
支军队可能帅旗倒,大军就兵败如山,想再组织起来十分困难。现在鞑子明显是处于溃败阶段,可是这个书呆子如此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生搬硬套些兵书战策,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叶御使虽是个从五品文官,何参将却不敢不重视他意见,监军监军,岂只是监军之责,实是负有军队指挥最终决定权,他沉吟下,向江彬问道:“攻城敌军有多少人?”
江彬忙道:“回大人,昨夜只有百十名鞑子前来扰城,但今日凌晨突有近三千之众强行攻城,方才又有近千敌军拉两门大炮来,若非将军来及时,此城现已失守。”
叶御使听说道:“如何?敌军不断增兵,显然后援不断,蔫能不谨慎从事?”
黄县丞施礼道:“大人,王主簿携闵大人已经下城,想必大军路前来充塞道路,时来不及赶到。这位是杨师爷,负责治下应民事,将军请尽管吩咐。”
何参将看杨凌眼,见他如此年轻,不觉微微怔,黄县丞看在眼里,微笑拱手道:“大人,杨师爷年少有为,协助闵大人治理鸡鸣驿,上下有序、井井有条,大人尽可放心。”
“哦?”何参将打量杨凌两眼,严峻脸色缓和下来,向他指道:“你,将县衙事务尽数移交黄县丞,从现在起暂代
何参将迟疑片刻,回首道:“刘公公以为如何?”
这两位监军都是临时抓来应景儿,叶御使是因三年大考之期已至,来宣府考核地方*员政绩,刘公公是内宫二十四衙门中钟鼓司掌印太监,奉旨出京采买,结果回京途中被八百里加急快马截回来,和叶御使道充任监军。
他虽地位低微,却是最能时常见到皇帝人,何参将也不敢不重视他意见。这位刘公公在内监中职司低微,虽为监军,倒也不敢嚣张,路之上都十分谨慎,唯恐露怯。
方才听叶御使话,他心中已暗自盘算:“们大军至,便将鸡鸣驿拿回来,可谓大功件。若是挺军急进,再立功,固然是锦上添花,可是若真如叶御使所言,万鞑子另有伏兵使军受挫,未尽监军之责,岂不受圣上责斥?还是小心为上。”
想到这里,刘公公微微笑道:“何将军勇武,叶御使有谋,咱家鼠目寸光,也说不上什见解,不过大军长途跋涉,疲惫不在敌军之下,若贸然追击敌军,万有个闪失,反而不美。现在郑参将、宋参将正率军自涿鹿、赤城夹攻鞑靼军队,又有游击将军齐广胜驰援二里半驿,数路大军齐下,鞑靼军队必败无疑,咱家以为谨慎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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