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县衙*员以黄县丞职位最高,又素来关照他,其他人因他是闵大人师爷,也向来礼敬有加,杨凌自信以自己特殊身份这点号召力还是有。
吩咐完毕,杨凌正要返身回家,想起闵大人已经搬回县衙,也不知道病况如何,干脆进去看看。他来到后衙,堂屋里两个家仆正坐在炕头上饮酒,桌上摆着盘炒花生、盘猪耳朵,见到大人最为倚重杨师爷来,两人忙下炕,老李头龇牙笑道:“杨师爷,您来看望老爷?”
杨凌点点头,问道:“大人怎样?”
老李头趿着鞋迎上来接过他外袍,赔着笑说:“老爷烧已经退,只是还没醒呢,陪您进去。”
杨凌摆摆手道:“别介,大过年,难得你俩能消停阵儿,都歇着吧,看看大人就走。”
,就该认真地活在当下、抓住现在该珍惜,将来才不会后悔,小姐以为然否?”
马怜儿见他目光湛湛紧地盯着自己,那目光中蕴含着复杂感情,芳心为之跳,她哪知杨凌是想起韩幼娘才这般心酸,不由想得歪:“抓住现在该珍惜?他……是向暗示什吗?可是他已经成亲呀。”
马怜儿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她结结巴巴地说:“抓住现在……该珍惜?能抓住什?家无恒产、地无垄,家父虽有些许积蓄也不能坐吃山空呀,在这里兄妹又没有亲友,或许……或许过些时日会和哥哥扶柩回老家去。”
她说着,心跳已如奔马:“他会留?如果他留,怎办?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那个幼娘,决不会为休她,如果他对表达爱意,……马怜儿难道要沦为人家妾侍?”
马怜儿既不齿于做人家妾,又倾心于杨凌风度翩翩气质,尤其是自己那些对中原女子来说显得大逆不得见解,只有这个男人能理解、包容。
他撩棉布帘子,走进闵文建卧房,炕上小桌上放着盏油灯,闵大人躺在炕头,拥被高卧睡得正甜,杨凌坐到炕前,见闵文建仰面而睡,胡子朝天,不禁呵呵笑。
仔细打量,闵县令黝黑面庞已经恢复几分血色,轻轻摸摸他额头,高烧已退,看来身上毒素已经清
如今自己家道中落已成定局,而他未及弱冠便坐到父亲为朝廷辛苦半生才谋到职位上,可谓前程无量,她是不是自己能做选择呢?马怜儿心慌慌不想面对,但心底丝情愫偏又悄悄泛起,着实矛盾、紧张已极。
杨凌负着韩幼娘沉重如山片深情还不知该如何回报呢,哪有心思再惹身情债,虽然马怜儿出色娇颜确实令每个正常男人欣赏,但他可不理解马怜儿这委婉含蓄表达只是给他个挽留自己借口。
杨凌很认真、很认真地从朋友角度想想,也觉得这座边城不适宜他们居住,于是说道:“这座边境小城总是兵荒马乱,离开也好,回到祖籍,也好有亲友扶助。”
马怜儿紧绷心弦松,握紧拳头下子放松,眼中却闪过抹难以掩饰失望。
杨凌告辞离去时,全没注意马怜儿眼神是何等幽怨,他向小吏要匹马,径直赶到县衙,找到值宿班头,告诉他明日早诸位大人来请他们去驿丞署吊唁马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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