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啊”地声,欣然拱手道:“想起来,您是……您是马驿丞马大人朋友,川陕大药商吴杰吴老先生。”
吴杰,也就是帮着马驿丞劝说王家撤诉那个大药商,闻言也哈哈笑,随即面容整,正容道:“并不是马驿丞朋友,而是他上司。杨驿丞,如今……也是你上司。”
杨凌神色震,
谷。
何参将在鸡鸣驿又守三天,奉宣府总兵令收兵回城,毕都司所部人马留守鸡鸣,何参将知道,自己仕途是黯淡无光,老老实实等着听参吧。
杨凌回来后曾将自己解些加强兵员素质及火器运用知识写下来送与何参将。在杨凌看来,目前这种重将不重兵,两军相接,全恃将勇,将勇则兵亦如雄狮,无将则士兵百万亦化散沙军队,实在问题太大。只是他苦思竭虑写下东西,人刚离开,便被何参将冷笑着掷于案下:介书生,能与军事有什见解?
倒是那位刘公公,悄悄地又将书信捡起来揣在自己怀中,现在任何点对何参将不利东西,都是他逃脱责任,诿过于人证据。这位读书不多刘公公居然写出份高水平奏折快马飞报京师:军损失惨重、位四品大员战死,皆因何参将跋扈独行、贪功冒进,致为鞑虏所趁。
战事结束第七天,杨老太爷牵挂家园房产,俟局势稳定,就迫不及待地要率族人返回杨家坪。杨凌大大地出口气,这七天,他才知道这时代个人身上家族烙印是多深,家族中有个人出人头地,那无论关系远近,他对整个家族都负有重大责任。杨氏族人六七十口,有还是近百年前同支,进城吃用住也全都理直气壮地向他索取,好像那就是他应尽义务样。
而且其他人,无论是幼娘,还是同僚乡里,也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放在杨凌观念里,实在有些不能理解。好不容易送走这些人,杨凌身轻松地返回驿署,个小吏上前禀报:“大人,有位先生要见你,已在客厅等候多时。”
杨凌将马缰丢给个驿卒,赶到那间小小驿丞署会客厅,只见个青袍老人正坐在椅上跷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品着茶。杨凌知道自己这驿署公馆茶叶分四等,如果不是亲自款待*员人等,小吏们是不会奉上上等好茶。那第四等劣茶还能喝得这带味儿,看来也不是什不起人物,他放下心来,从容笑道:“这位先生,在下便是本县驿丞,未知有何见教?”
那青袍老人手捧茶,手正在案几上轻轻敲着鼓点怡然自得,看他相貌,年约五旬,面容清矍,双丹凤眼微微阖着,听见杨凌说话,他微微睁开眼来,上下打量几眼,呵呵笑道:“杨老弟回来?还认得?”
他边说,边将茶杯轻轻放在几上,杨凌瞥见他手上戴着枚翠莹莹戒指,那时候可没有什人工合成品,看那温润色泽必是价值不菲。杨凌心中动,对这人身份起几分好奇,仔细打量,还真有点儿面熟,却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青袍老人见杨凌有些尴尬,忍不住呵呵笑,起身道:“上次你相遇,也是在这驿丞署中,那时是客,你也是客,只是想不到个月未来,你这客人却已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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