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唔唔地说不出话,冷不防旁边伸过只秀气小手儿,举着方香气怡人手帕道:“小公子,你擦擦吧。”
朱厚照不由得愣,他下意识地接过手帕,手指触到她小手儿,只觉绵绵软软,光柔滑腻,心中不由浮起种从来没有过感觉。目光所及,那双会说话眼睛有种说不出温柔,那淡淡笑意里带着关切和同情。
朱厚照将唐仙香帕捂在鼻子上,嗅处尽是股幽香,他时不觉得痴,连杨凌问话也没有听到。
苏淮和秤金以及闻声赶来几个龟公眼见院中十多个人扭打成团,也不知是该劝还是该帮,都手足无措地站在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个娇脆声音喊道:“不要打!”
这少女声音极为悦耳,院中动手十二个人不禁都停手,齐向发声处望去,只见楼内站着个素衣如雪少女,长发逶迤,身纤如月。
严宽瞧那少年岁数不大却身着儒衫,他身边居然还有七八个缺精少神儿,蔫蔫儿跟鹌鹑似秀才,以为是逛青楼喝花酒读书人,本来不欲无礼,可是自己文书被他抢去,心中生怕有所闪失,听朱厚照还在那儿旁若无人地念个不停,他也顾不得客气,上前伸手就抓。
朱厚照正念着文书见他伸手来抢,忙向旁躲,严宽手掌拍在他手臂上,朱厚照手臂沉,哧啦声,把那份赎身文书扯成两半。
朱厚照大乐,扯着公鸭嗓子笑道:“大家都看到,是他自己扯破文书,可不关事。”
严宽急,上去就是记老拳,嘴里骂道:“小畜生,去你妈。”
他这拳砰地下正中朱厚照鼻梁,朱厚照顿时眼前金星乱冒、鼻血长流,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朱厚照自幼尚武,在宫中跟着从武当聘来大内侍卫高手着实练过些高明武艺,只是他来全无实战经验,二来从来没被人打过,这时鼻子又酸又痛,伸手摸满手是血,顿时就慌,竟然想不起来还手。
那少女淡淡地道:“严大爷,何必伤及无辜呢?你请回吧,三日之后,苏三随你走便是。”
旁边叫雪里梅翠衫少女急道:“玉姐儿,这样人你真要跟他?见官又如何,认得礼部……”
那素衣
严宽从他手里抢过两片文书对下,还好,文字都还对得上。
太子被打,八只“鹌鹑”就跟刨他家祖坟似,全都急眼,个个脸孔涨红地扑上来。
虽说太监般体力比普通人弱些,但张永进宫前习过兵书、练过拳脚,他这拳打来倒也虎虎生威,严宽刚把文书揣回怀里,张永拳就到,打得他趔趔趄趄退几步,屁股坐在地上。
严宽火,向手下四个壮丁喝道:“给打~!”四个壮汉马上冲上来和八个大太监扭打成团,虽说那四个壮汉见对方都是读书人,不敢下狠手,可这八只软脚虾哪是人家对手?八个对四个,除张永有攻有守还挺像那回事儿,刘瑾等人是边倒挨打。
杨凌见到这“惨不忍睹”群殴,心中盘算下,就算加上自己,也不过是多个肉靶子而已,于是当机立断,立刻冲上去扶住太子,对他亲切慰问道:“公子,你怎样?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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