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待杨凌回答,抱拳后退三步,霍地转身,蹬蹬蹬下台去。张春望着他背影微微摇头:“杨凌这个参将是皇帝钦点,将来前程绝不只于个参将,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你还妄想坐上主将位子?只是……鲍尽忱在军中资历甚老,颇有些对他俯首听命官佐,真要狠下条心来和杨凌拧着干,这两个人个是军中老将、深孚众望,个是御前新宠,得罪
将约束紧张气氛扫而空。
杨凌笑吟吟地站在那儿,等声音渐渐小,抬起双手虚按按,继续说道:“劳动全军将士搞出这大举动来,是欢迎本将就任,杨某受宠若惊啊。说起来无非就是彼此认识下嘛,那就在这儿自介绍下,鄙姓杨,叫杨凌,曾任鸡鸣县驿丞、詹士府侍读,如今,大家都知道,就是神机左哨营主将,初次见面,杨某向全军将士们问好!”
杨凌说着双手抱拳团团揖,台下五千官兵见大将军抱拳行礼,顿时甲胄乱响,刹那间跪倒片,纷纷说道:“拜见参将大人!”
杨凌双手抱着拳,凛凛目光从几位都司脸上缓缓掠过,满脸麻子连得禄连都司见不由身形矮,跪下去,那位粗壮肥胖彭都司还在左瞧右瞧,见连得禄跪,忙也跟着跪下去,抱拳施礼道:“末将参见杨将军!”
刘都司见他两人都跪,犹豫着看鲍参将眼,也跟着拜下去。三位都司拜,后边几位将佐哪敢怠慢,全都拜倒在地,张春站在杨凌身侧,冷冷地瞪鲍参将眼,鲍尽忱尽管敢倚老卖老、装傻充愣地戏弄杨凌,毕竟可以借日认错人。这时众目睽睽之下,又有两位大营副将在此,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抗命,略犹豫,鲍尽忱只好咬紧牙关,言不发地跪下去。
杨凌恍若不曾看到身后动静,他长长吸口气,大声说道:“为将者,要统兵练兵。这个统字,就是令出门,令下如山。这个练字,既要练弓马武艺,也要练军纪号令。这,就是本将上任,首先要晓谕全军将令!”他顿顿,高声道:“左哨营三司将佐何在?”
连都司听这位东宫侍读进士说话语气果决,并不像个只知之乎者也书呆子,心中已起畏惧之心,闻声疾道:“左哨军第司连得禄听令!”
其他几位将佐也报上官衔姓名,杨凌听罢把手挥,喝道:“三位都司各领本军,明日辰时三刻校场集合,本将在此点兵!中军官留下,其余人等现在可以散!”
刘都司迟疑着向点将台上看眼,鲍参将正抱拳跪地,根本看不到他脸色,三位都司相视眼,只得唯唯而退,各领本军退出校场,时间走得空空荡荡。鲍参将本想尽集三军,先给杨凌来个下马威,想不到杨凌下个套儿,让自己跪在这儿,三言两语把人都打发走,时咬得牙齿格崩直响,脸儿都气黑。
杨凌转身,好像才看见他以,连忙将他扶起来,满面春风地吩咐中军官准备酒筵,要与副参将齐款待张春、刘绍堂两位大人,以尽地主之谊。鲍尽忱听再也隐忍不住,他怒冲冲地抱拳,大声道:“诸位大人,卑职身有不适,今日杨参将就任,卑职不得不抱病迎接,这酒筵却无福消受,鲍某先行告退,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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