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麻子喃喃地道：“怎
……大人觉得末将奋勇在前不对？”
杨凌正色道：“对，不过是在你任百户之职时才对。将领冲锋在前，自可鼓舞全军士气，使得人人奋勇杀敌。但你现在已是都司官，手下
千五百军兵，
问你，刀枪无眼，你若冲锋在前，乱军中被敌人杀
，试问你那千五百个兄弟何人指挥？群龙无首下会不会全军覆没？”
连麻子虽觉杨凌问
有理，可是为将者难道因为这个就临战畏缩吗？他脸上不禁浮起不服气神色，其他诸将也大多面露异色，只有三两个人似有所悟地沉思起来。
杨凌指着山下在把总、哨长、什长指挥下时而合纵，时而分兵健儿道：“这就是不允许你们下山，放手让这些下级官佐独立带兵原因。直以来，这些将佐在你们眼中只是个应声虫、传声筒，只是负责传达你们命令，既没有独立指挥作战能力，也没有独立指挥作战胆量。所以大将成军中至关重要人物，才有什临阵不可换将、三军不可夺帅类话。却以为，个只靠个人声望和勇猛鼓起全军士气将领，是最失败将军。你看，在这里，各支队伍行止战退皆目然，你身为将领随时可以知道你兵在哪里，哪里占上风，哪里趋败
训练，他白晰脸庞被晒黑，但是精神气质却多几分坚毅和果决。杨凌满意地点点头，被他勒令脱去重达四十斤盔甲后，士卒们行进速度和应变能力明显提高很多。
原本对摘盔卸甲极为不满将领们看到士卒们比原来快倍反应速度，也不得不承认看似士兵们自保能力减弱，但是对敌杀伤力和躲避伤害机会其实反而增强不少。
“他奶奶，也带半辈子兵，可是就想不到可以让士兵成站、蹲、卧三排射击？还有个装药、个点火、个负责射击三人班射击法？三个人枝火铳，打得风雨不透，愣是比原先窝蜂射击强出百倍！”
彭继祖佩服地望杨凌眼，对他道：“大人，日头烈，到棚下歇息会儿吧。”
杨凌点点头，二人返身回到山坡上以树干、树枝搭起棚下，连得禄搓着手掌道：“大人，这两日看着手下练兵，也有些按捺不住，为将者当身先士卒，大人为什不允们下去带领士卒练习行军厮杀呢？”
杨凌端起杯来喝口茶，看坐在帐中将领们眼，笑道：“哦，那你告诉，为将者要如何身先士卒？”
连得禄道：“那还用说？要鼓舞士气，战场厮杀时身为将官者就要冲锋在前，军之将，是全军之魂，将勇自然兵勇。嘿嘿，不是在大人面前自夸，末将打起仗来可是勇猛很，苗疆平乱时，末将任百户之职，亲率三百士兵夜中摸上山去，连踹苗子三座大寨，趁乱还杀他们号称万人敌苗疆峒主。”
杨凌颔首笑道：“不错，果然勇猛，足以当得百户之职。”
连麻子听夸奖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瞟众将眼，只听杨凌又道：“若你现在还是如此想法，你便该做辈子百户，再无升迁机会。”
连麻子笑声戛然而止，彭继祖“噗哧”笑，贼兮兮地望他眼，心中暗道：“便知道大人必定另有话说，没有插口果然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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