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回头,只见两顶
东安门北镇抚司,千户于永正坐在椅上品着茶水,笑眯眯地望着廊下串成线雨水象帘子似倾泻下来:年初他在京郊刚买三顷良田,今年直未曾大雨,还以为这回要亏收成,老天有眼,瞧这场下得狠,干得冒烟土地可解渴。
他正笑吟吟地盘算着,忽地两个披着蓑衣男子从雨幕中急急闯入大厅,雨水从两人身上迅速流下,汇成条小溪。于永抬起眼皮子瞥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事这着急,下着倾盆,bao雨也不安生?”
杨凌抬头,瞧见那跷着二郎腿锦衣千户正是上次见过那个金发碧眼德国贵族后裔,他边解下蓑衣边笑道:“原来是于大人,呵呵,怎今儿又是你当值?”
于永见这解下蓑衣走过来人穿着身军中普通士卒衣服,英俊而瘦削脸庞上几绺头发还在滴着雨水,脸庞被雨浇得,却时记不起他是谁来,不由疑惑地道:“你是兵部人?什事擅闯镇抚司衙门?”
杨凌笑道:“于大人贵人多忘事啊,兄弟是杨凌,可还记得?”
端呢。”
杨凌身子震,惊怒道:“什?他们还活着?他们到底走谁门路,连这个罪名都能掩盖下来?”
韩威摇头道:“那折子你是呈给皇上,可是监察院十三道御使、六科给事中不知从什门路知道内容,你本本天天上折子呢,皇上就是留中不发。”
杨凌沉思半晌,断然道:“不行,得回去趟,唐姑娘为生死未卜,不能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韩威吃惊道:“这来回得天宿,你是主帅,擅离大营再被人知道又要被参。”
于永“啊”地声,下子想起来,最近风云时人物,他怎会不记得。于永顿时满脸赔笑地道:“原来是杨大人,失礼失礼,你怎……怎这身打扮?”
杨凌呵呵笑道:“这身衣服,回京方便,对,牟大人在?”
他问是北镇抚司镇抚使牟斌,于永这人惯会钻营,知道眼前这个大兵打扮锦衣卫同知是张提督面前红人,牟大人和掌刑千户钱大人都礼敬三分,忙道:“不巧,牟大人带着钱大人早就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大人有什事差遣,或许卑职可以效劳。”
杨凌听有些失望,这些事情他不便向于永说起,只好随口道:“哦,也没什,本官回京办差,顺道来看看两位大人。”
于永笑嘻嘻地道:“大人有心,如今雨还没停,大人不如坐下喝杯热茶,说不定会儿两位大人就……哟,可巧,大人回来。”
杨凌道:“无妨,这两日弹药耗费已欲殆尽,皇上赐双虎符,要征调弹药非不可,顺便去趟兵部便是。”
※※※
四月二十八日夜,京师大雨。
这是久旱之后第场大雨,从晌午直下至夜幕降临。,bao雨倾盆如注。街上渺无人迹,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映着三两楼台下灯笼闪着幽幽亮光,两匹铁骑疾如旋风,便在此时冒雨入京。
马上两名骑士披着蓑衣,微微俯身避着骤雨,雄健骏马从雨水畅漾大路上掠而过,碗大马蹄溅起波荡瞬间被大雨抚平,哗哗地流淌着,丝痕迹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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