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见皇帝说这些事情,忙把宫女太监们都打发出去。刘瑾现在虽是正德皇帝跟前红人,可现在职务还没有什变化,仍是钟鼓司掌印太监。这边下朝,他在那边指挥敲钟打鼓,忙得不亦乐乎,这时是没时间赶来侍候皇上,其余马永成、张永等人各有所司,皇帝身边只有谷大用人侍侯。
正德在龙书案后坐,从桌上锦盒中拿起块酥脆点心边吃,边含糊地道:“对,你说河南多产宝,今日要着人进献几件希罕物儿,快拿来瞧瞧。”
杨凌微笑着对谷大用使个眼色,谷大用早得他嘱咐,连忙走到殿前,高声喝道:“宣吏部侍郎焦芳进见!”
不会儿,白发苍苍焦芳拢着袖子溜小跑地从前殿跑过来,走到殿门前先呼呼地喘阵儿,才迈进门槛噗地跪倒,高呼道:“臣焦芳见过皇上。”
正德喝口茶,笑容可掬地道:“焦爱卿请起,朕听说河南多宝物,你可曾带来,快拿来给
焦芳赔笑道:“是,只是……王鏊、刘芳两位大人刚刚吃闭门羹回来,老夫怕是也要铩羽而归,杨大人是皇上面前得力臣子,有件事老夫想请大人帮忙进言。”
杨凌心中闪,恍然道:“大人也是为信阳之事来?不瞒大人,下官方才也劝过皇上……”杨凌把事情原原本本对他说遍,轻叹道:“皇上年幼,尚不识民间之事,有些事未必能和皇上说得清楚,下官现再也没什办法呀。”
焦芳这人不像王鏊、杨芳等人讲什书生节气,虽然年逾七旬白发苍苍,他热衷名利心思可是点没减。如今杨凌是正德帝跟前红发紫人物,他早有心结交,所以他官位虽比杨凌高,对杨凌态度却极为谦卑。
听杨凌话,焦芳蹙着白眉想阵儿,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从小住在宫中,不知民间疾苦也在情理当中。不瞒杨大人,老夫是河南泌阳人,家乡也在遭灾之列,河南全境如今灾民嗷嗷待哺,受灾者岂只地。泌阳、信阳等地亲友上京相托,老夫怎也得在皇上面前进言呐。既然直谏不得,老夫想委婉相求,不过这事儿还得杨大人伸以援手,还望杨大人相助。”
“哦?若能对百姓有所助益,杨凌自无不允,不知老大人有何高见?”杨凌忙道。
焦芳听他答应,忙欣然凑上来对他低语番,杨凌听诧然望他眼,心道:“虽说皇帝少不更事,可也是十五六岁少年,他顽心虽重,但是会欣赏这种小孩子把戏?”
不过这位老大人既然说,不妨助他臂之力,如果真能成功,那也功德无量。杨凌点头道:“这个好办,卑职这就去,明日大人备好东西等着皇上召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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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早朝,正德皇帝摆驾中和殿,进殿门,他就打个哈欠,对候在这里杨凌发牢骚道:“天天起这大早,困死。最可恨还是那种龙椅,要说,制作龙椅人定和皇帝有仇,那椅子板儿太硬,坐着难受。椅背太深,腰借不上力。两边扶手又太远,想扶下都没法扶,坐在上边真是要多累人有多累人。”
杨凌听有些想笑,记得大明曾有位木匠皇帝,可是印象中好像并不是他,听他说这般头头是道,莫非朱家子孙对木匠活都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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