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匆匆来到营帐,领四个佩刀侍卫,上马直奔京城,村中道路蜿蜿蜒蜒,马行难快,好半天功夫才拐上官道。
要如何救人呢?如果这是出于正德帝报复手段,而自己贸然把人救,那……
阵风来,杨凌思及高太医及其家人下场,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他猛地扭头向村中望去,宅前两盏灯火已变成抹微光。
杨凌暗暗警醒自己:仕途凶险,今日在朝堂上风光无限,万哪天栽,那是什下场?如果幼娘、还有直跟在身边那些女孩儿,她们也被送到……
杨凌心头寒: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味依靠皇帝宠信,最安全也最凶险,为爱家人,必须得想办法拥有自保能力。如果有人试图对不利,哪怕他是皇帝,那他也是敌人,杨凌做事只讲良心,可不讲什君臣父子!
高太医就把哥哥双子女接进家来照应。本想着今年八月就给女儿完婚,然后把高文举过继到自己膝下,也幸好迟点,不然高家这唯香火,也要被拉去砍头。
原来好生生个家庭,顷刻间家破人亡,自己原本是少爷小姐身份,还要留在这里侍奉占据自己家人,此情此景,如何不叫人伤心落泪?
杨凌听她叙述也不禁心中恻然,韩幼娘拉住他手道:“相公,高家姑娘是个知书答礼大户人家小姐,被送到那种地方叫人糟蹋,那不是生不如死?相公你救救她好不好?”
杨凌听心中不禁犹豫起来,从教坊司要个人,以他身份不过是件微不足道小事儿,可是对方是钦犯,这就不是轻易可以招惹事儿。高廷和罪可是和先帝之死有关呐,他亲眷能随便往外救?
同情是码事,可是想路见不平,也得惦惦自己斤两呀,这事儿正德皇帝怎想,他同意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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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不敢莽撞行事,先去趟锦衣卫见钱宁,听说要救是钦犯,钱宁也面有惧色,不过这厮还有些良
杨凌正在犹豫不决,高文兰见他犹豫,已噗地跪倒在地连连哀求:“大人,求求你救妹妹出来,她知书答礼、为人善良,救过这十里八乡不少病人,直都在做善事,求大人救她。”
高文兰嗵嗵几个头磕下去,娇嫩额头已经见血,幼娘见更加不忍,哀求道:“相公,女子名节那是何等大事,人家又是这样个好女孩儿。相公,既然咱们来这里,也是场缘分,怎好见死不救?”
杨凌吸口气,心头暗自苦笑:傻丫头,就你以为相公本事大,弘治帝天年已尽,谁不知道这个太医死冤,可是满朝文武就没个出面求情,那些御使们还上折子要求严惩有关人员呢。
再说,如今都过三天,高小姐若是不肯屈从,恐怕早已自尽身亡,若是怕死屈服,现在已经不知生张熟李接多少客人,救也晚,若她真是落得这般下场,还会愿意回来见到她亲人和旧日家仆?
杨凌心中想着,抬头瞧见幼娘和玉姐儿、雪里梅几个人殷殷期盼、无限信任目光,又看看那个犹自不停磕头,额上已血迹斑斑少女,不由长叹声,重重地跺脚道:“好,去!你们在家候着,立刻进城,去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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