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贯呵呵笑道:“嗯,那就听老夫,你马上赶回陵地,暗中察访此事,俟得确凿证据,们再将此事禀报皇上。”
李杰见徐尚书如此谨慎,只得拱手告辞。徐贯捻着胡须,望着他背影微微笑,心中满是得意:地宫金井,是陵寝最紧要地方,为防内里机关布设泄露,才着神机营官兵建筑。
如果李杰所说事属实,而神机营人也是知情不举,那这欺君之罪杨凌便也难逃干系,杨凌呀杨凌,你深得圣眷,想要扳倒你还真不容易,可如今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徐贯听大惊道:“玄宫泄地气,金井喷涌泉水,此乃不祥之兆,应该立即禀报皇上,再迁良址。”他刚刚转过身,忽又心中动,停下脚步想想道:“督造泰陵,以礼部为首,其他各部*员对此是什看法?”
李铎说道:“下官负责筑造罗城,听说金井出水赶去看时泉眼已被堵住,礼部侍郎、钦天监监副和戴公公正在训斥几名士卒,还鞭笞个什长,说金井喷水是胡言乱语、造谣生事。下官见他们神色慌张,想亲自下金井看个究竟,却被礼部侍郎寻个由头儿给阻回来,这事儿还是私下问那遭鞭笞什长,才知其中端详。”
徐贯奇道:“什什?他们故意遮掩不报?这却是为何?……啊!老夫明白。”徐贯忽尔恍然,不由得冷冷笑。
当初勘探帝陵是礼部侍郎和钦天监监副负责,早在年初皇上大病时帝陵便已定址开始建造地下陵寝,到如今耗资已极巨大。若是这时才发现勘探有误、风水不好,礼部和钦天监*员少不得要丢官免职,他们自然想要遮掩此事。
而司礼监太监戴义主管泰陵工程用度,这等肥差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上,若再得新勘探陵址势必旷日持久,等到帝陵重新选定,就未必是他来督造,所以……
李杰见徐贯沉吟不语,又道:“下官督造是外围工程,陵寝重地是由神机营官兵负责,下官几次想偷偷潜进去探个明白,那些官兵得戴公公命令,再阻止下官进入,是以下官才寻个借口赶回京来向大人禀报。”
“神机营?”徐贯听这名字忽地想起杨凌来,杨凌不是正负责这些征调官兵?他心中若有所悟,沉吟半晌忽地满面春风地笑起来:“李杰,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不过此事涉及礼部、钦天监、神机营,而戴义又是内相王公公亲信,既然现在只是风闻,们可不能就这禀报皇上,不然若是情况不实,们得罪衙门可太多啦。”
李杰听急道:“大人,泰陵上每天大把银子像流水似往里淌,如果现在不赶紧察个明白,还不知要浪费多少钱呢……”
徐贯伸手阻住他,语气缓,副推心置腹模样道:“李杰,你年方三十有二,就荣膺二品侍郎,年轻有为、前途远大,老夫对你向是青睐有加啊。你要知道,仕途险恶,这些个衙门*员可不是省油灯,如果抓不到真凭实据,凭白得罪许多人物,与你仕途可大有影响呀。老夫在朝廷上已经待不几年,而你却是前程远大,试问老夫怎如此莽撞,耽误你前程?”
李侍郎感激地拱手道:“大人对下官栽培之恩,下官直是牢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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