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隆存“结纳”之心,这番神情动作可就自然多,再不是上次登门那种敢怒而不敢言表情。杨凌也不想与门生故旧遍天下王尚书结仇,见这位王三公子十分热情,也不好失礼数,连忙奉茶款客,场面话不咸不淡唠半天,王景隆才话锋转,提出要携妻子上门求医,请杨家这位女神医为她诊治。
杨凌这才恍然,只道他是因为这个缘由才前倨后恭,本来对他态度还存着几分疑虑,这时也顿时释疑。
他略盘算,如果李家公子见自己书信肯接纳高小姐,为掩人耳目,不致让幼娘生病事被人揭穿,还是要三不五时请高小姐到府上来,幼娘本来就没有病,这个顺水人情不妨送于王景隆,当下口答应。
王景隆又叙谈会,见今日杨凌会客,厅下只有四名家仆侍候,并未唤出上次见过那两位美婢,知道今日无缘得见,只好怅然若失地告辞离去。
杨凌送走王景隆,在书房又坐会儿,喝两杯茶功夫,老管家就急匆匆地赶回来,杨凌见大喜,连忙把他迎进来问道:“老管家,书信送到
现在神情沉静如水,言谈落落大方,与昨夜竟判若两人。
杨凌听她如此说,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家里个玉堂春、个雪里梅已经身份尴尬不清不白,要是再掺和进来位女神医,那杨家后花园可真太热闹。
杨凌忙道:“左右不过是个空虚身份,小姐何必介怀?知道小姐是许邻村李员外家公子,回头便着人去与李公子知会声,早日接你过门完婚。”
高文心嘴角露出丝似讥诮、似自嘲笑意,淡漠地道:“大人,李公子家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他又是堂堂举人身份,你认为他会娶个犯官之女、个进过教坊司女人?”
说到这里,她原本平静眼神忽然涌上层雾气,悲伤地望着杨凌。杨凌顿时语塞,躲闪着她目光道:“小姐介女流,无妄之灾从天而降,你又哪有力量抗拒呢?凡有几分天良,谁又会忍心苛责与你?这样吧,立即修书封,说明原由,着人送去李府。”
高文心张张嘴,还未及说话,杨凌已转身急急去,高文心怔怔地伫立半晌,才凄然叹道:“世事冷暖,人情如霜,文心到此地步已经不堪之极,杨大人,你又何苦多事,让再蒙羞惭?”
杨凌想不到救人还有堆烂摊子要自己收拾,如今他住是高家宅子,无论高文心是小姐还是丫头,待在这儿都够叫人别扭。
其实他心中也忐忑不安,不知道那位李举人是否在乎高家落难,是否在乎高小姐进过教坊司,如今他也是急病乱投医,只希望能凭着自己身份和声望,修书封讲明经过,希望能让那位举人老爷相信。
杨凌回到书房,急急地写封信,交给老管家要他立即赴李府趟,老管家辈子待在高家,虽说如今高家落难,可是对旧主仍极有感情,听杨大人要撮合小姐与李家完婚,立即取书信兴冲冲奔李家村去。
杨凌刚刚遣走管家,王景隆就携四色礼物登门拜访来。杨凌瞧他上次忍怒含恨,软语相求模样,只道王琼出狱,这位王公子是再也不会上门,想不到王尚书刚刚开释,他便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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