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可曾见过亲生父母将孩儿交换与邻居,互相宰杀幼子烹食充饥?你可曾见过八旬老妇日三餐只有观音土可吃,吃腹大如鼓活活撑死?
杨大,圣人道:‘君为轻,社稷为重’,就算大人不念二人死活,难道你忍心看着千万条冤魂出自你手?大人要为已前程,置天下黎民百姓与不顾?”
杨凌听这话神情呆,不觉停住脚步。钦天监倪谦方才磕头求告,费尽唇舌,就差说要把他刚纳两房美妾也送给杨凌,杨凌仍不为所动,这时见李铎这番话竟似打动杨凌,他不禁心中大喜,连忙也跪上前来抱住杨凌另条腿道:
杨凌先去地宫逛圈,故意惊扰他们,果然把心中有鬼两位大人给引来,这时再用话诓,钦天监监副倪谦、礼部左侍郎李铎顿时面如土色,不由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杨凌听二人说出金井泄水实情,又讲在风水中不吉说法,心中暗暗吃惊。他虽不信风水,但是却十分明白在信风水人心里,这事何等紧要。
记得小时候他搬迁新居,奶奶做头件事就是在后窗上贴面小镜子,说是将邪气驱出屋子,结果住在后楼个老头儿见大为不难,认为把邪气赶到他家,为这个原因老太太和那老头子很是吵几架,两个老人你追赶往窗户上贴镜子,反正后来上边层窗户密密麻麻全是小镜子,也看不出谁家更多。这事十分好笑,所以杨凌直到现在还记。
现代人尚且如此迷信,何况古人呢?这帝陵可是给先帝盖,如果这事儿被正德知道,那可就不是吵吵架那简单,这可是杀头大罪啊。
杨凌想清这点,立即变色而起,拂然说道:“二位大人,这样大事也敢欺瞒皇上吗?难道你们就不怕灭门抄家?对不住,杨某要立即赶回京城,向皇上禀明此事,请皇上下旨迁陵。”
倪谦、李铎听骇魂飞魄散,他们因为时贪心遮掩此事,其实心中患得患失也时有后悔。可是这事已经引起工部左侍郎李杰怀疑,现在想要反悔揭出此事,那位想立下大功李侍郎未必肯善罢甘休,若是就此事奏他们本,再有那帮御使们掺和,这几人就是想求个罢官免职结局也不可能。
二人思及抄家灭族可怕后果,不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顷刻间额上已是鲜血涔涔。杨凌虽然瞧不忍,可是正德皇帝就算再宠信他,也不会听说他们糊弄先帝陵墓这样大事还会手下留情,他狠狠心,不理二人苦苦哀求,抬腿便要出去。
李铎见杨凌不为所动,慌忙跪前两步,痛哭流涕地抱住他大腿嚎叫道:“杨大人不要走,杨大人留步啊,等时贪心铸下大错,抄家砍头不足为惜,可是这事未尝不是泽惠百姓善举啊,大人。
杨大人,大明岁入只有四百万两,泰陵前期投入银两就已达到两百三十万两,全部工程竣工至少要耗银三百八十万两,就算们当初发现马上就禀报皇上择地迁陵,这已投进去银子也收不回来,那可是两百三十万百姓年口粮啊。
大人,如今河南河北水患不断,甘肃陕西已三年大旱,若是皇上迁地造陵,无银可用,势必要征收重税,到那时千万百姓岂不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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