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金井土样到,正德情绪冷静下来,毕竟说千道万,这件事才是根本,他看眼大理寺卿和左都御使,说道:“这件案子先搁在边,立刻升堂三司会审。”
王琼被人暗指窥权,可是又无法辩解,正暗暗恼恨,听钦差回来,他自是高兴万分,只要这件大案坐实,玉堂春那番胡言乱语还有谁会在乎?
他立即欣然向正德道:“启奏皇上,臣已颁下严令,非微臣本人,任何人也动不得那金匣藏土,所以臣须马上返回礼部,取来封存金井土样。”
正德现在瞧着王琼是怎瞧怎不顺眼,总觉得这父子俩不地道,所以听只是冷哼声,说道:“谢大学士,你陪着王琼去礼部取回金匣藏土,速去速回。”
谢迁陪着王琼急急离开,前边洪钟命人将众人犯、人证、告发者带下堂去,亲自将三位钦差迎进
王景隆又惊又怒,他只道自己样貌俊雅、人品风流,家世地位比之个武将也高出甚多。象玉堂春这般妖娆如画美人儿,与自己正是才子佳人珠联璧合,无论如何没想到她竟然当众反供。
王景隆恨恨地指着玉堂春怒道:“你这贱婢,本公子好心救你,你竟诬蔑于,是堂堂礼部尚书家公子,岂会做出这种事来?你道反供便害得?”
王景隆从袖中摸出从秤金那里讨来聘书,冷笑道:“这世上可有花万两白银买个女子回去做婢女?若说杨凌碰都没有碰你,谁会相信?”
众人瞧瞧这容颜娇媚无比美人,心中都深以为然:“这位杨大人除非突然患暗疾,否则哪有花万两银子,买这个娇滴滴小美人儿回去做婢子。”
正德皇帝在堂后听却是无比感动无比,若不是帝陵渗水案就像根刺,始终扎在他心里,他就要马上下旨赦杨凌。这才是忠心耿耿臣子啊!替办事,替承担污名,要被砍头都不吐露真相,这样人不是忠臣谁是忠臣?
徐贯忙凑到正德身边道:“皇上莫信那女子胡言,皇上您想,就算尚书大人和三公子想给杨凌罗织罪名,买通这婢子污陷于他,又岂会对个刚刚收买婢女说什人之下万人之上犯忌之言?”
这样言语近乎反逆,王琼就算真有野心,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更遑论让玉堂春知晓。所以不但徐贯、洪钟不信,就连刘健、谢迁等人也不信。这些人闯荡官场多年,韩幼娘、玉堂春这样女子哪有瞒得过他们心计?
可是这几位不信,自有人相信。正德皇帝就是此事幕后主使之人,方才玉堂春在王景隆授意下栽脏杨凌那番话不实之处太多,正德听这些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罪状”,哪里还会再相信徐贯这番话?
正德皇帝斜睨徐贯、王琼眼,只从鼻子里发出声不屑冷笑,连话碴儿也没接。就在这时,外边阵喧哗,刑部员外郎郭唯通匆匆进来禀道:“诸位大人,奉旨钦差成国公朱刚、兵部主事王守仁、翰林院庶吉士严嵩已取金井土样,到刑部大堂。”
正德身便装秘密而来尚未公开身份,这位员外郎只道两位大学士和几位尚书大人在这里职位最高,刘健摆手道:“知道,下去吧。”待那主事退下,他转身望向正德道:“皇上,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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