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官耐着性子跟杨凌讲解半天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详细步骤,册后封妃礼仪,以及同时新纳宫女三审方法,套套儿,听得杨凌头晕眼花。
弄到最后杨凌只记得这些后妃都是知书答礼,身家清白官宦小姐,光是鳞选过程简直就比举子进京赶考还要激烈严格。
太监们对待选姑娘不但要观察容貌、听声音,还要派宫女仔细检查她们头发、五官、身体,有处不顺眼全部不合格,二审时居然要拿着尺子量她们手臂、腰腿和身材,不够标准匀称亦不可。
至三审时,由宫中女官脱衣检查,什气味呀、皮肤呀,身上有处疤痕也不行,在这基础上再检查风度、仪态,还要在宫中学习礼仪规范、宫中规矩,这过程中睡姿不雅又打发回去大批,最后剩下精英才是由太皇太后、皇后和内客府进行斟选人材。
杨凌听得暗暗咋舌,这可比选港姐严多啦,那选出来女人得多美啊。他不禁脱口问道:“如今可已选定
人,要钱没钱,要地方没地方,点基础也没有,只要这边开动,风声必定马上传入两厂卫耳朵里,与其遮着掩着惹他们猜忌,还不如非要开时大大方方让他们知道。
杨凌想到这儿,忽地心中动,起个念头:锦衣卫班底是当年锦衣亲军,东厂历史悠久,番子档头大多从民间招纳,西厂却是以御马监为基础,如果真要组建内厂,那亲自带出来神机营五百亲军,甚至左哨军全部人马……
杨凌想到这儿心中阵兴奋,原本茫然不知所措,这时反而定下心来,如果以自己亲军为班底,连人手带地盘全都有,说成立不过就是把现在牌子翻下事儿。
皇上不是说要人给人?鸡鸣县丞黄奇胤、锦衣卫不得意千户吴杰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官吏,却又直官场不甚得意,如果把他们弄进来,有他们出谋划策,自己不就可以继续混?
杨凌想到这里,眉开眼笑地拍刘瑾肩膀,他头回这亲热倒把刘瑾给弄愣。只听杨凌笑吟吟地道:“刘公公对杨某关心,杨某心知肚明,不过这事儿瞒是瞒不过去,就大大方方让他们知道好啦,有圣上旨意,谁还敢捣乱不成?呵呵呵……”
杨凌此时心中豁然开朗,心想如果皇上执意要开内厂,不如提前把消息放出去,以静制动,看看两厂卫反应。而且自己迟迟不动,必然让他们以为自己能力有限、筹组吃力,即便真有人起忌惮之心,也必因此有所轻视,那时闪电般成立内厂,阻力必定减至最少。
杨凌放下心事,兴高采烈地跑去礼部当婚礼司仪去,刘瑾却愣在那儿半天没有省过神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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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还不知道皇帝大婚,自己这个司仪要做些什,反正有礼部和内务府在,自己主要就是处理好大婚夜点灯放火就行。想不到皇帝大婚繁文缛节多如牛毛,他在其中虽作用有限,但是需要参予事情也实在不少。
如今礼部尚书是王华,王华对他倒无岐见,尤其王华认为帝陵案杨凌冒死不奏,是为天下苍生,乃是个热血忠臣,对他极为客气,礼部侍郎李铎更和他是条绳上蚂蚱,礼部上下文官因此没有个敢刁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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