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想多谈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道:“会儿那个姓牛将两个女人引到塔林后,立即跟上去掳人就走。”
刀疤脸汉子颊肉抽动下道:“大哥,看这姓牛不是普通人,否则怎敢和威武伯作对?而且他出手阔绰,咱们绑人随他出去找到他们藏身之出,要不要……嘿嘿,全给他抄?”
黄老大断然道:“不行,盗亦有盗,不能坏道上规矩,否则以后谁还敢找咱们做生意?收银子咱们立即赶去西山清风观,避上几天等风声小就回霸州,他们就各安天命吧。”
雪里梅和玉堂春肩并着肩磕头,雪里梅向玉堂春挨近些,双手合十,悄声问道:“玉姐儿,你许什愿?”
玉堂春神思恍惚,问她问不禁慌乱地道:“啊?什?没……没许什愿啊。”
团,招呼玉堂春道:“姐姐,来,咱们先拜过佛祖。”
玉堂春强颜笑,走到她身边挨着她跪下,雪里梅微微闭着眼,虔诚地向佛祖膜拜,嘴角挂着满足和甜蜜笑意,也不知许什愿。
玉堂春却副神思恍惚模样。多少年恨意,可是看到亲生父亲信中所述悲惨和可怜,走投无路不得不登门求她,却又没脸见她怕她责骂,只求她若肯援手今日便来这妙应寺塔林见,她终是忍不住动怜悯之心。
不管他如何可恨,自己这身子、这命总是他赐给,就帮他这回,全父女这义吧。玉堂春在心底暗暗叹息声,摸摸怀中揣着银票,那是她全部积蓄。
殿外人群中,几个男人闲闲散散地立在香烟袅袅大铜炉旁眯着眼瞧着两人背影,就像看着眼中猎物,个脸上有条疤痕汉子瞧瞧四下没有外人,有些忐忑地道:“黄大哥,咱们这次进京做几票买卖足足赚上万两银子,有必要再冒这风险?”
雪里梅撇撇小嘴儿,揶揄道:“那你这慌张作什?对还瞒着,哼,有老爷,对这妹妹就不亲。可不怕告诉你,啊……许愿……许愿佛祖保佑,明年给老爷生个儿子、个女儿……”
玉堂春虽然满腹心思,仍被她逗得扑哧笑,娇嗔道:“你呀,真
那个被叫做黄大哥络腮胡子正是协助王景隆脱狱人,他听冷冷笑,反问道:“怎?怕?”
刀疤汉子说道:“大哥,小弟不是害怕,可是……这女眷是威武伯女人,听说他为咱们这些苦哈哈阻止皇上加税,差点儿被砍头,动他女人……”
黄大哥冷酷地笑,不屑地道:“那些狗官哪有好人?还不是为给自己博个好名声?咱们土地照样被官庄、王庄给吞并,照样每年被朝廷逼着养马,奶奶,种马死要交钱,种马生不出小马要交钱,多少人被逼倾家荡产啊?这天下呀,算是到头,虎哥招兵买马,现在缺就是银子,们再多弄点再回去,嘿!等虎哥揭竿而起打下天下,你就是开国元勋。”
另外个汉子听心热,忍不住问道:“老大,你说虎哥真能成事?要是不成,那可……可是杀头之罪呀。”
黄老大瞪他眼,压低嗓门狠狠骂道:“屁话,现在咱们就能活下去?刘神仙不是给虎哥看过相吗?霸州杨虎,紫微转世,虎哥有帝王相,老天庇佑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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