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眉飞色舞地道:“大人,这车马行由民间百姓来开,不过是混个口食,要是大人来开,以内厂权势,通行无阻必然财源广进。如今大明物产丰饶,缺是什?缺便是运通之法。你看大明富饶之地,必定交通便利。两京四通八达,便物阜人丰,南北运河沿岸,多少荒芜之地建起城池?清江浦、济宁州、临清州、天津卫、河西务哪个不是因为河运兴起?普通百姓开设车马行,走不远,运力有限,又受沿途官府盘剥控制成不大事,若是西厂来开,那又不同。比如说吧,湖南湖北盛产白铅,担二两银子,运到广东每担可得六两银子,这便翻三倍,再由当地允商口岸运至海外,每担白铅可炼取白银十八两,翻九倍,把炼剩下白铅再运回广东,每担还可得白银六两,这样算,担白铅走上圈儿,就是净赚八两银子,以内
,老爷刚刚回家就接连见过个客人,莫非皇上又给他什差事,让他出远门儿?
这小皇帝大婚之夜不入洞房跑去放焰火批奏折,做事本来就没有谱儿,要不他也不会钦赐婚事,却叫老爷陪他点灯放火,害得们独守空房,可恶,皇上又抽什疯?两个小女子心中恨恨,全然忘昨日收到诰封圣旨,心里对正德无限感激。
于永见杨凌,只是寒暄几句就开门见山道出要投靠内厂,杨凌瞧也不禁暗暗摇头:哪有刚见面未探明对方底细、就这样推心置腹?他好歹在锦衣卫也混这多年,想不到这官场经验比还嫩呢,此人果然没什用处。
杨凌脸色冷下来,淡淡地道:“杨某多谢于大人赏识,不是杨某拒大人于千里之外,实是杨某不忍误大人前程呀。于大人,你现在是锦衣卫里堂堂千户,而这内厂,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哪有什前途?”
于永早料到自己风评不好,没几个人看得上自己,脸皮早锻炼出来,听毫不气馁,正要再表番忠心,杨凌已截口道:“于大人,内厂寒酸很,比不得锦衣卫有官方驿站可用,正打算收购几个民间车马行来承担搜集情报、传递消息责任呢,东施效颦贻笑大方,你来投内厂哪有前途?”
于永听奇,随即嗒然若丧地道:“大人不用客气,唉,原来杨大人也已想到这个办法,于某知道皇上没有拨银子给大人,绞尽脑汁以为出此计策,献给大人以表诚意,如今……罢。”
他垂头丧气地要拱手告辞,杨凌听奇怪,忙拦住道:“怎?于大人也想到开车马行主意?”
于永摇头叹道:“于某知道你们读书人瞧不起商贾,还以为未必想得出这从商入政主意,只当自己想出乃是道妙棋,想不到大人已经……实在惭愧。”
杨凌心中动,说道:“于大人不妨说说你主意,你印证番,若是你所见相同,只要大人真看得起杨某,杨某愿与大人共事。”
于永听喜道:“杨大人此言当真?哈哈,那便开诚布公,大人方才番搪塞,说什开车马行穷酸,可是怕消息传出引起厂卫忌讳?”他喜滋滋地道:“下官对大人可是片赤诚,大人就不必瞒吧?这样条本万利、自己生财好主意,可是东厂、锦衣卫那些只知盘剥人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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