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犹豫下道:“看杨凌处处避让,不与东厂争锋,税监司移交内厂是皇上口谕,有圣旨在手他都不敢去向王岳开口,宾之对他是否寄望太深?”
李东阳哈哈笑道:“老大人,若看杨凌平时行事,虽得帝宠,却尚知收敛,可是你忘他在经筵上那番见识、那番心机,竟令满朝想要为难他番大人们哑口无言?此人心机见识俱非常人,之所以说看不透他,是因为他深得帝恩,原本不必屈居于神机营之内。当然,如果他野心勃勃,想插手政事或外放个封疆大吏,们是不会袖手旁观,奇就奇在他似乎确实随遇而安、毫无野心。他既这般蜇伏隐忍,不露锋芒,现如今却大张旗鼓、热忱于开办内厂,才不信他会放过税监这个炙手可热差使,”他微微笑,胸有成足地道:“等着看吧,如果老眼未花,杨凌异想天开地去联合什车马行为内厂眼线,十有八九是故意示敌以弱,待他势力稳定,必然要和东厂抢夺税
处联络跑长途卖苦力车马行合作,组建内厂情报机构。
听这消息范亭几乎笑岔气儿,对杨凌谨慎重视顿时扫而空,要不是彼此正处于敌对立场,他都要同情杨凌这番作为实在丢尽厂卫脸面。既然杨凌时不敢找上门来接收税监司,自己也不妨大方些,范亭吩咐下去,叫东厂番子暂不要去找内厂麻烦,且看看杨凌是否识相再说。
文官们听说皇上在东厂、西厂、锦衣卫之外居然又设内厂,纷纷向三大学士要求趁内厂立足未稳,发动所有廷臣口诛笔伐促使皇上撤内厂。
谢迁闻言也为之心动,他密约刘健、李东阳商议此事,刘健听说杨凌软弱行为,也不觉得内厂可以成为心腹大患,不过如果能够发动廷臣力量将它铲除,势必可以叫东西两厂和锦衣卫有所顾忌,不敢胡乱干预朝政,所以他也欣然表示同意。
但是李东阳沉吟半晌,迟迟不发言。谢迁忍不住慨然道:“宾之,知道你对杨凌此人甚有好感,甚至抱以很大期望。们都老啦,还能为朝廷尽几年心力呢?如果有几个德才兼备晚辈能够好好辅佐皇上,们这班老臣也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可是……杨凌和皇上身边班弄臣呼朋道友、如今又谋得内厂差使,分明狼子野心,难道你还相信他会是个忠良?”
刘健也不悦道:“宾之,知道你对他期许甚深,他才干虽不及杨廷和、杨清,却是最受皇上宠信人,如果他忠心为国,们自然不妨好好扶持于他,说不定本朝可以像宣德朝‘三杨秉政’样,再出个‘三杨干才’,可是如今听其言、观其行,此人虽未必大*大恶,却绝不似忠贤臣子呀,你不要再感情用事。”
李东阳微微笑道:“两位大人以为不忍断他前程?呵呵呵,是在想,朝廷中有内厂、无内厂,哪个更为有利。”
谢迁不以为然道:“宾之,你糊涂不成?你说厂卫干过什有益于朝廷、有益于百姓事情?有两厂卫争权夺利还不够,难道还要再添只恶虎吗?”
李东阳轻笑道:“谢大人莫非忘这内厂之虎,虎视眈眈处却是税监司?”
刘健、谢迁听眼神攸地亮,谢迁已脱口道:“两虎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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