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高文心答应声,正要转身功夫,就听砰地声,船身剧烈地晃动下,高文心哎呀声扑倒杨凌怀中,杨凌本来就站立不稳,被她再扑,两个人顿时摔作团。
船上番子也有不少时没注意摔倒在地,但他们身子刚倒地,立即腾身跃起,“铿”地声抽出明晃晃朴刀扑到船舷边叫道:“什人胆敢袭击厂督大人座船?”
这时五六个番子也背身持刀,用肉盾将杨凌二人围在中间,谨慎地四下打量着。杨凌心中暗惊:“难道是东厂派人暗算?”他紧张地高声喝道:“不要慌,快看看出什事?”
高文心扑压在杨凌怀里,惊觉杨凌手正按在她高耸饱满酥胸上,不禁又气又羞。她有点恼怒地张眼儿瞧,杨凌仰面朝天地正在摆厂督威风,不但对她投怀送抱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就连那只手,他也没意识到正按在人家姑娘鼓腾腾胸口上,高文心心中没来由忽然又升起阵升望。
这哑巴亏算白吃啦,高文心恨得牙根痒痒,却又不敢声张,忙不迭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这时大船已稳下来,个百户站到瞭望台上看清下边情形,紧张之色消
嘴唇,挺拨俊秀眉毛,比例匀称身躯,沉思时他眸中有种与他年龄不相称深沉,叫人看就怦然心动。
他有种迥异于同龄人气质和眼神,可是想起替他针灸时,杨凌那副窘迫脸红模样,高文心唇角不禁绽开丝笑意:杨凌难为情,使她不自在扫而空,现在针灸已成她每日欣赏内厂大都督羞窘表情传统节目。
三十里水路,以巨舫航速稍顷即到。杨凌站在船头遥遥已看到行宫码头,码头上还有几艘小点船只正徐徐驶离。沿着码头石阶上行不远,就是座美伦美焕行宫。
运河沿岸,每隔日路程必建座行宫,供皇帝离开京师往南京巡幸时作为宿处,天子出巡,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找座房子就住下。
但是这路行宫虽然耗资不菲,要派遣军队驻守、行宫中有仆役照料,每年光维修用度就极为惊人,可是却根本没有什用处。
除永乐大帝昔年曾在这里住过,后来皇帝全被他自己制订出来显摆天子威严制度束缚住,作法自毙,辈子住在紫禁城中当个金丝雀儿。
人常说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但这个王,却没有权利巡幸他江山。行宫就这空置着,建修,修再修,置就是百余年。行宫不远处建几座驿馆,皇家和各地王府、来往钦差、大臣都利用这里码头行止,在此停泊歇宿。
杨凌转过身来,高文心见马上收敛嘴角笑意,谦卑地低下她秀雅如天鹅般颈子。杨凌眼尖,早瞧见她唇角那抹笑,这位大姑娘以前从来不敢和他谈笑调皮,可是自从让她治病以来,刚刚相识时她那种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眼神儿现在渐渐找不到。
悲哀啊,好怀念过去日子,杨凌总觉得她瞧着自己笑有点儿不同往昔,可是他也无可奈何:女人啊,远之则逊,近之则不恭。整天露出个屁股让人家摸来摸去,他哪儿还有尊严装大老爷啊。
杨凌暗暗哼声,对高文心道:“去,把随身东西收拾下,准备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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