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管事瞪着眼睛瞧半晌,望着高文心微微叹,便再无声音。张天师会意,呵呵笑道:“输!”
杨凌瞟高文心眼,高文心眨眨眼睛,杨凌呵呵笑,这才向郑百户问道:“什事?”
郑百户装作没看到大人和俏婢之间眉来眼去,躬身说道:“大人,船已到上海镇,今夜是否在此停泊?”
“喔?到上海?”杨凌奇,连忙拉开舱帘儿向外望去,只见上边满天星斗、下边片荒凉,河沿儿上错错落落倒是有些酒家,远处却没几个住户,与他印象中城市全无点相似。杨凌不禁失望道:“这里便是上海?”
廖管事还当这位厂督大人嫌这里寒酸,微笑道:“大人,这座镇子虽然瞧着有些荒惊,酒菜倒也别有风味,不如们停船下去走走,也解解身上乏劲儿。”
“这个神棍!”
他忽地想起舱中还有个叫符宝俏丽小道姑,不禁又加句:“这个*棍!”
※※※
夜色阑珊,郑百户走进舱来,见厂督大人正与张天师对奕象棋,忙肃立边躬身等候。杨凌蹙着眉头,盯着眼前棋盘,沉吟半晌,似是举棋不定。
郑百户偷偷地瞧眼,忽地发觉厂督大人那个身段儿高挑美貌侍婢俏立在厂督身后,微微探着身子似乎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棋盘,可那纤纤玉手却在大人背上悄悄地划着字。
杨凌道:“好,下船走走吧。”他环顾眼,对张天师道:“令妹呢,请她起去用些酒菜吧。”
张天师摇头道:“她早说今日不甚舒服,不用理她,回来时给她带些吃食便是。”
这位张天师在皇帝大婚后,又留滞京中拜访亲友,成国公家亲朋故友何其众多,每家赴次宴,也足足用大半个月,再加上天师难得来趟京城,这些亲友不免要请他帮着看看风水、瞧瞧面相,这
高文心那葱白儿似手指在杨凌背上划不快,加上笔划不多,郑百户瞧得清清楚楚,是个“炮二平”,姑娘划完,就见厂督大人眉尖儿挑,好似刚刚想到招好棋似拾起炮来啪地拍,落棋果断俐落、胸有成竹。
郑百户暗暗汗把,连忙转过眼神免得大人见尴尬,不料这转眼儿却瞧见那个三十多年,身材矮小瘦削中年文士微笑着立于张天师身旁,只手竟也正在天师背上写字,郑百户不禁愕然瞧瞧杨厂督和张天师,不明白这两个傀儡忒认真地下个什劲儿。
高文心每次下棋赢杨凌这个臭棋篓子,她都开心半天,似乎让杨凌有样东西甘拜下风十分得意,要她故意输给杨凌哄他开心,她才不肯呢。可是这路眼看杨凌屡屡败于张天师之手,这位大姑娘心里可就难受,那感觉就像自己孩子自己打得,外人你凭什啊?于是干脆帮着杨大老爷作起弊。
连着几天被杀得落花流水张天师,痛定思痛后棋艺突飞猛进,高文心料到是他旁边那位廖管事在暗中帮他,这来也和他较上劲,竟成杨厂督和张天师明争,小侍女和廖管事暗斗。
高文心见对方走那步棋,立即在杨凌背上写下“马二退四”,嘴角已露出丝欣然笑意,“双马饮泉”!偷袭成功,再接下来连环三步,定可以将死对方,张天师军被炮压住,撤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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