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赧然笑道：“听君
席话，胜读十年书。本官受教
，只要人家你情
愿，们
确不该因为他是太监就说三道四。”
※※※
第二日，当地*员士绅前来正式拜访钦差大人，尤其是那些昨日没有资格为杨钦差接风洗尘官吏和士绅。
所有来拜访人自然不会空着手来，或银票、或珠宝字画、或土特产品、珍贵药材等等不而足，杨凌有意把自己打扮成个无所作为贪财好利形象，所以是来者不拒。
高文心不知就里，她不喜欢自家老爷变这
市侩，心中有气又不好发懈，所以虽奉杨凌差使坐在那儿充当账房先生，却对送礼人带搭不理。
银可用，岂不是把税监司又推回司礼监去？”
他虽是这说，莫清河置换贡茶事仍亘在他心中难解，所以想明日去龙井村狮子山上亲自视察番，这个时节自然没有什好茶，他此去查看是想让三大镇守太监宽心，以为他也只是虚应声势，并无心办人，二来也是想旁敲侧击，探探莫清河口风。
柳彪笑应声，正要转身退出去，杨凌忽地想起方才瞧见那桩怪事来，忙又唤住他，问道：“柳彪，有件事要问你，咱们大明太监……也可以娶妻？”
柳彪怔怔，他暗查三位镇守太监，对他们家事自然如指掌，所以稍愣怔就恍然笑道：“大人可是见过莫公公夫人？”
杨凌讶然道：“你也知道？难道……莫公公是半道出家……啊！成家后才半道进宫？”
好在那些人早打听到杨凌此来只带这个美貌婢女，而且听说她常常在每日晚间偷偷溜进
柳彪失笑道：“大人误会，其实宫中太监与宫女结为夫妻也不在少数，不过他们不叫夫妻，而被称为‘对食’、‘菜户’，有异性之间，还有同性之间，此事古已有之。本朝洪武皇帝时曾经禁过阵子，后来也就听之任之，现在即使是皇上、皇后听说，也不会干预。那些地方上公公有权有势，不但会娶妻收养子，而且娶妻子还常常是官宦人家好女孩儿呢，莫公公这位夫人倒是出身风尘，听说以前是江南‘春雨楼’第名妓。”
杨凌想起那位美女绝世风情，不禁失笑道：“说着呢，今日见她吓跳，还道那莫公公是入宫前娶妻子，不然怎这大胆竟敢公然以太监身份娶妻过门。”
他说着想起那个江南女子万种风情，却嫁给个太监，不禁摇头叹，深为惋惜。
柳彪道：“大人，你别看他们是假凤虚凰，这些太监夫妻比起常人更加恩爱异常呢。宫里菜户，常常旦两情相许，便互敬互爱生不渝，若是偶尔有太监或宫女移情别恋，对方常常痛不欲生，甚至因此自尽上吊，这等秘辛宫中屡见不鲜。他们大多方若是死去，对方也终身不再选配，在自己房中供着对方灵位，每至忌日常常悲伤号恸，哭得死去活来，他们感情……实非们常人可以理解。不过在宫外娶妻，是否也能恩爱如，卑职就不知道。”
杨凌对太监娶妻确实有些心存鄙视，听柳彪话，这才想起那些人虽然生理上已不能称做男人，但是心理上却比普通男人更加迫切地想过正常人生活，说起来也着实让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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