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心诧异地道:“又有人送老爷什名人字画?”她拉开卷轴看眼,脸色顿时拉下来,酸溜溜地道:“君似明月以雾……好首情诗,咱家老爷还真是风流人物呢,到这江南水乡,不知要迷多少女儿家要神魂颠倒。”
杨凌啼笑皆非地道:“这诗……是在故乡时听到,莫夫人十分欣赏,便抄摹两卷,这卷是送还给,你不要胡思乱想,对,你瞧这位莫夫人书法如何?真是手好字呢。”
高文心才不信他鬼话,如果真是这堂堂皇皇,方才何以神色尴尬?她瞧瞧那字,哼道:“字是不差,可也不见就比强,倒是这诗……情深意重,莫非是幼娘姐姐送你?”
杨凌哼哈两声,没有搭她腔儿。方才回府中,莫夫人便兴冲冲地拿两卷画轴出来,她已将诗抄好,式两份,份送给杨凌作为谢礼。
原本这也没有什,只是不知是江南女子便是这般大方,还是莫夫人混迹青楼多年,不知有所检点,竟丝毫不知避忌地凑到杨凌面前,打开字卷,巧笑嫣然,指指
府,先去家地方风味小店,两人坐在垂杨柳下浅饮轻酌,笑品江南风景,随后意犹未尽,干脆去当地织户察访。
杨凌记得幼时读书,就听说明朝年间江南织户雇用工人,已经颇具规模,具有资本主义雏形,此次去参观织户,是杭州十几家大织户中家,虽不及苏州织户势大,竟也有织机数十张,雇聘女工近百人,杨凌里外走圈儿,颇有现代工业厂房流水作业感觉,不禁兴奋异常。
临出门时,忽瞧见个十二岁胖大小子,扛着包白纱线进来,瞧见有外人在,不禁站在门边儿,抬起袖子抹把额上汗水,傻愣愣只是憨笑。
莫清河笑指着那孩子道:“这孩子,也是无父无母,看着可怜,就收留下来送到这儿。嗯,那是去年夏天事。呵呵,不怕大人见笑,送来人,这些织户还不敢不给面子,决不会亏待他们,所以也从未来看过,这孩子记得住,还是因为他那个大肉瘤子,要不然可真想不起。”
杨凌瞧,那壮壮实实男孩儿长结结实实,看来在这儿生活果然不错,不过他脖子又粗又短,侧方生出个紫红色可怖大肉瘤,瞧着就令人生厌。
杨凌虽知这孩子身世可怜,可是瞧心中也有异样感觉,更遑论别人,要不是莫清河发善心,估计这孩子想正当干点知混口饭吃也没人用他,只能辈子当个乞丐。对于莫清河壮举,心中不由更生种敬意。
可是奇怪是,那小家伙怎见莫清河神色正常,毫无见到恩人神情?杨凌心中稍稍动疑,随即想起这小胖子只见过莫清河面,时日久小孩子哪记那清楚,疑心顿时散去。
那小胖子望着几位客人只是憨笑,也不上前见礼,织户高明笑骂道:“傻小子,看什看,快搬东西进去,别碍大人眼。”那胖小子听连忙扛起纱来溜烟儿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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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面红耳赤地走进西跨院儿,高文心在家中闷天,听说他回来忙雀跃迎来,瞧见杨凌神色怪异,不由得怔。杨凌讪讪地递过卷儿字轴道:“文心,把这个好生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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