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袍公子面庞通红,显然醉意已深,听这话他放声大笑,醉眼蒙眬地回顾舱内道:“瞧瞧莲儿姑娘多会说话,只是这张嘴许,昨儿宿于你绣床上怎却是子畏兄呢?”
高文心本来听那歌声十分欢喜,但是听他们这番对答,晓得是几个风流书生邀青楼妓女游湖,不禁微微皱皱眉,神色间有些厌恶。
这时那舱中又有个白面微髯青衫人走出来,他手中握着把扇子,大约四十岁上下,白净皮肤上已有浅浅皱纹,虽然满面笑意,可那神情似乎仍从骨子里透着股落寞。
他放荡不羁地笑道:“怎,昌谷刚刚给玲珑儿梳头,这还不足个月呢,就打起莲儿主意?”
叫莲儿红衣女子纤腰扭,从那白衫书生旁翩然闪,乳燕投林般扑入那青衫书生怀中,甜笑道:“说是呢,徐公子好没良心,枉玲珑妹妹对他往情深,看回去不向玲珑儿告他状才怪……”
爽意,拂在酒意微熏、脸孔涨热杨凌等人脸上,甚觉周身舒爽。
郑百户先期派来番子,已乔装打扮散布在众人准备荡舟采菱湖泊附近,湖上虽有些游人,也都是三三两两摇着只小船儿,举止自在逍遥,看不出丝毫可疑模样。
此时正是菱角漂香季节,前方是数顷荷花,碧荷连天,间或掩映着粉、白荷花,还有成熟菱角,那碧绿荷叶看不出些凋零枯败迹象,片绿意盎然,所以也参差窜起荷花有这绿叶陪衬,也正加显娇艳。
吴济渊领着行人来到座小亭旁,驻足笑道:“大人喜欢清清静静游湖,所以草民也不敢太过声张,叫廖管着安排几叶小舟,咱们今日且泛舟采菱,在这荷涛花海中荡漾番,待回到这岸边,们再剥些新鲜菱角就着清酒畅饮番如何?”
杨凌在这些人身份地位最高,酒席宴上大家自然不断向他敬酒,所以虽再三推托,仍然喝微醺欲醉,胸臆间也有些翻腾。他听上岸还要再喝,不禁苦笑不已。
青衫书生哈哈大笑着揽住她腰肢,转头向岸上瞧时,瞧见高文心,那书生神色忽地怔。这位年约四旬青衫书生,微醉眼神朦朦胧胧,但
这里荷花丛直连到岸边,岸上植排垂杨柳,系着十多条小船儿,廖管事领着几个人正站在树下,瞧见几位大人到,他正着人将系着小船儿绳子解开。
就在这时,阵优美清脆歌声从湖上传来,那甜甜歌声唱道:“桃花红来杨柳青,清水塘里种红菱,妹种红菱哥种藕,红菱牵到藕丝根。”
歌声委婉动人,曲调清新优美,杨凌等人听忍不住向湖中望去,只见艘小型画舫正摇摇晃晃向岸边驶来,船头个红衣红裙,束着条粉红色腰带婀娜女子赤着双雪足正边歌边舞。
船尾船夫已停止摇橹,船头分开绿叶红荷,平平如同划开面镜子,悠然驶向岸边。舱中个月白轻衫年轻书生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向那红衫女子笑道:“好首清甜曲子,正好用来下酒,只是不知莲儿姑娘这红菱情牵是哪位公子呢?”
那红衣似火俏丽女子格格儿笑,举手掷过枚莲子,昵声道:“当然是你徐公子,还能是哪个人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