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盐兵护送盐队,跋山涉水,常常跟河盗山匪作战,也擅长打群架,虽然酷厉杀气比对方弱些,可是有个猛虎般抡着几十斤重大砍刀冲在前边盐运使闵大人,士气倒极旺盛,仍能死撑不退。
杨凌见那些卫所官兵虽然退回来,却都畏缩成团不敢前进,不禁气得七窍生烟。这个时候再整肃军队也不是时机,他只能无奈地对郑百户喊道:“郑百户,率你人给冲上去,叫种千户发箭掩护!”
郑百户听急道:“大人,卑职职责是保护大人,目下大人身边只有这百余名亲兵,卑职不敢稍离!”
杨凌大怒,说道:“你若不去,亲自去!”
郑百户无奈,他恨恨地跺跺脚,留下那二十名弓箭手护住观潮亭,自己拔刀在手,率领着八十名健卒冲上去。
是身文官打扮,却扛着他那把招牌大刀,领着帮衣着杂乱盐兵,立于坝前左侧。
那些倭船借着江水直驶至岸边,呼啸着跳下船来,三五成群向岸上扑来。杨凌瞧那些倭人服装十分杂乱,有穿着倭服,有穿着汉服,还有穿着文士袍服,却把袍襟掖在腰里,甚至还有几个竟然穿着女人衣服,可见这些倭寇在海上日子混也不怎样。
可是这些杂七杂八海盗,虽然衣衫不,手中武器也是五花八门,却人人剽悍、行动也敏捷无比。
内厂番子只有百人,其中只有二十名弓箭手,全都围在观潮亭下不敢稍离,毕竟重要人物全在亭上,如果万有个闪失,他们都得掉脑袋,即然有卫所正规军队在这里,他们乐得退居后备保护大人。
不料那倭兵刚刚冲上岸来,卫所官兵就有人声呐喊,不冲反退,掉转屁股逃之夭夭。
那位种千户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听到杨凌传令射箭,这才恍若梦醒般命令官兵立即射箭。
他们列阵在最右边,那边水中有几块巨石,江水又比较低浅,倭人战船没有停靠在他们那里,加上他们直不主动攻击,抢上岸来倭寇只向闵文建盐兵和杨凌亲军攻击,暂时还未顾上他们。
这来就给他们充足时间,只见这群兵老爷好整以瑕地张弓、搭箭、拉弦、发射、“嗡”地声响,排攒射,阵箭雨铺天盖地射向正纷纷跳下船来倭寇。
杨凌在亭上见
杨凌在亭上看鼻子差点儿没气歪,这时倭人下船不多,只要阵乱箭侍候,或者直接挥军掩杀上去,必可抢占先机,这点浅显道理都不懂,这是什兵什官呐?
杨凌怒不可遏,他拍栏杆,厉声向亭下喝道:“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是!临阵脱逃者,杀无赦!”郑百户挥手,几名番子立即张弓搭箭,向那抢先逃跑卫所官兵射去。这几人用都是慑魂响箭,是杨凌在训练亲军时从锦衣卫弄来,箭射出声发利啸,有摄人心魄之效。
这几个弓箭手都是百里挑神箭手,箭到人倒,吓得随之逃跑卫所官兵都愣在那儿,待听到内厂番子凶神恶煞般向他们大叫:“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时只得又畏畏缩缩地奔回来。
此时闵文建已率着盐兵扑上去,他盐兵没有弓箭,只能同倭寇短兵相接,倭寇三五成群,配合默契,游走之间,常常出其不意突然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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