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站起来伸个懒腰,说道:“来吧,每日针,现在日不扎,还不习惯呢。呵呵,对,这祛虚健体治法定要半年后才生效?”
虽说有高文心温柔玉手按摩也算种享受,可是每日那最后针,都要扎得柱擎天,害得他还要趴在那儿静候二弟心平气和,日两日还能忍受,天天如此,又没有幼娘、雪儿那几个小妮子在,这就像是喝上杯春药,然后再用冷水浇下去,天长日久还真是有点苦不堪言。
高文心脸儿红,她诳骗杨凌说是为他强身健体方子,其实是用来治逾不孕药方,这方子用上就该有些作用,至于现在是否管用,就算她是神医也看不出来呀,瞧老爷
顾不上大人,大档头说,皇上现在取消午朝,早朝也常常迟到,内阁三大学士为此率领文武百官整日苦谏,和皇上经常发生争执。皇上大婚后,对皇后和两位贵妃娘娘十分冷落,经常偷偷溜去豹房游玩,他授意谷公公等人搜罗十头豹子养在那里,派三百名武士负责训养,别费养不算,养豹子每日光肉食就支用六十斤,为这件事,御使台和翰林院每日上奏百疏,朝廷上为皇上荒废朝政、嬉玩糜费之事已伤透脑筋。”
杨凌吃惊,疑惑地道:“出京才不过个月,怎会出现这多事?皇上虽然贪玩,若无人怂恿引诱,也不会如此荒唐走板,可是……内廷有王岳、范亭等人,刘瑾、谷大用他们也在司礼监管辖之下,怎敢如此胡为?”
柳彪心道:“有你这个如日中天内厂厂督做朋友,他们有什不敢做?”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杨凌皱着眉想半晌,总觉得在这短时间内,刘瑾等人如此胆大有点不太寻常。他知道有王岳那些人在头上压着,刘瑾等人并没有飞黄腾达野心,他们平时哄着皇上游玩,不过是讨皇上欢心,捞上点便宜罢,现如今他们这做,必然引起外臣仇视,他们没有这大胆子,至少现在绝对没有,这里边定有鬼。
杨凌想到这儿,对柳彪断然道:“通过们消息网告诉大档头,密切注意内廷外廷切消息,有任何动静都要随时呈报给。”
柳彪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再嬉皮笑脸,连忙答应声,见杨凌似乎想着心事,这才告辞退出去,安排好切后立即赶赴海宁。
杨凌现在已不是初出茅庐时鸡鸣驿丞,朝中打击政敌含沙射影、纵火烧身阴谋手段多少解些,他出京时就担心内廷外廷会对他不利,现在听正德异常行为,时猜度不透其中原因,不禁暗暗提起小心,生怕是对手设下圈套,原本他还急着想赶回京去,有这层戒慎,却提起小心,不敢轻举妄动,怕脚踩进对方设下陷阱。
杨凌待柳彪离开后,坐在椅上将自己南下以来所作所为仔仔细细地推敲遍,没有发现可供人弹劾陷害地方,提起心才稍稍放下。
这时,珠帘响,个娇俏身影儿悄悄闪进来,杨凌扭头看,只见高文心立在门旁,便笑笑道:“这早,又该针灸?”
高文心幽怨地看他眼,这位大老爷倒确没把她当佣人,可是却当成私人郎中,难道不是为治病,自己就不能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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