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心从怀中掏出张纸条,还未等说话,急着想表现番张符宝已抢过去,伸玉掌阻住她说话,神色傲然道:“不必说话,天师知天机,八九不离十,待为你算来。”
她存心卖弄,本来只凭种卜具卜算姻缘即可,这时将铜钱、算子、龟甲、罗盘各种卜具逐使用,动作娴熟优美,瞧高文心眼花缭乱,倒是对她信心大增。
张符宝越算动作越慢,最后迟疑着说不出话来,高文心不由问道:“怎样?有什不妥?”
张符宝抬起头来,黑白分明大眼睛瞄她眼,心道:“糟,这下脸丢大,今天卦象不灵,人家明明好生生坐在这儿,要说她命中注定早该死掉,她不扇嘴巴才怪。”
张符宝干笑道:“呃……这个……呵呵呵,你是算姻缘是吧?这个姻缘天注定,缘分不到知也没有,缘分到良人自来,随便泄露天机恐命运随之而变……”
高文心上下打量穿着道袍,却披着头秀发张符宝,只见她秀发如丝如缎、光可鉴人,眉目宛然如画,美态憨然可掬,分明是个半大丫头,不禁啼笑皆非地道:“你……能行?兹体事大,宝儿姑娘可否引见见天师?”
张符宝正闲得发霉,好不容易有事儿干,哪肯让她去见哥哥,何况哥哥已被此地信众大茶商梅老先生请去。
她端坐椅后,推桌上卜具,老气横秋地道:“如何不成?道行比起家兄来,可是分毫不让,再说……天师轻易不为人卜算,你若信得过,就为你算算,咱们相识声也是缘分,这卜金就算。若是信不过,那文心姑娘就请回吧,你就是见家兄,他也不会出手。”
她见高文心副患得患失模样,忽又俏皮地笑,口中露出两颗可爱小虎牙,对她说道:“姐姐是要算姻缘?唔……姐姐这年纪是早该嫁人啦,不过从你面相看,近期不像红鸾星动模样,你把生辰八字给,来卜算下,不过事先声明,只能算出你喜事大概时日,可算不出那个人来。”
高文心羞得俏脸通红,因为她后边还站着两个番子,这番要死要活地跑出莫府,要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为这个原因,岂不被人笑死?
高文心翻翻白眼,无奈地道:“你不是说什都算得出?这生辰八字不是,是杨大人,
原来她见杨凌在卢园宴请此地名流,便想溜出府去找张天师问卜。她脚腕虽然崴伤,她自己配药酒效果奇佳,这夜功夫红肿已退,只要走得慢些便并无大碍。
留守莫府人谁不知道这位俏丽大姑娘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出入厂督大人卧室,若说两人没有暖昧关系谁肯相信?
在这些人心中早把这个貌美如花侍女视作四夫人看待,她要去见张天师,留守贺百户拦阻半晌拗不过她,只好派顶小轿,又遣两个得力手下寸步不离地跟来。
瞧这位宝儿姑娘如此托大,直拍着胸口自称已得上代天师真传,高文心只好坐下来,扭头对两个番子低声道:“麻烦两位先去门外等,想……请女真人为卜算卦。”
两个番子见是大姑娘思春,急着要过门儿做厂督夫人,女孩儿家面嫩,自己站在旁边确实不合适,便依言退出门去,在廊下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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