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河为难地道：“大人现在离开，岂是卑下待客之道？大人不必高看
她，说是夫人，大人还不知道
是什
人吗？小楼是江南名妓，娶她进门不过是用来充充门面，算是什夫人？不妨
，不妨……”
他正说着，楼上
个娇脆声音应道：“老爷，你要出去？”
随后只见转角楼梯上双纤绣红鞋轻移，翠绿罗裙摇摆，个姗姗人儿飘然走下楼来，正是那位风情万种莫夫人。
杨凌不禁尴尬地拱手道：“莫夫人……”
莫夫人瞧见是他，似是怔，然后双妩媚动人眼波凝注着他，微笑道：“不知是杨大人驾到，妾身失礼。”说着俏巧地福礼。
立地棂窗，雕花饰秀，均是昂贵红木制成。
小厅内贴墙是张床榻，榻上有被，看来有时莫公公也睡在这里，隔着玉屏风是张八仙桌，张团桌，两人在团桌前坐，莫清河招呼穿着淡红罗衫俏丽小婢来，吩咐声，那女孩儿赶紧去沏壶茶来。
杨凌副不胜酒力模样，可是自从他无意中见到那个孩子，对这位莫公公心中实是起戒意，现在不知他要品茶又是玩什花样，所以心中暗暗提着小心。
这时李管家走进来，站在外厅儿恭声说道：“老爷，押赴京城第批税银即将起航，押运使大人请老爷验箱封条，您看……”
莫清河这内书房似乎规矩颇大，那沏茶婢子也是随即就离开楼厅，现在他最信任李管家也只站在外厅等候，轻易不敢踏进房来，莫清河皱皱眉，方恍然大悟地拍脑门道：“啊呀，倒忘，是今日起运？”
莫清河说道：“夫人，要去税监衙门验银装箱解赴京师，方才沏壶好茶正想用来给大人解酒，你且陪大人稍坐，啊，杨大人不必拘谨，卑下去。”说着急匆匆随着李管家走出去。
杨凌想起上次莫夫人对自己调戏，心儿不由跳有些快，他暗想：“不会是莫清河对自己施美人计吧？可他今日已对完全放心，实无必要搭上老婆，给他自己再做顶绿油油帽子戴呀，他是太监，老婆又是
他转身对杨凌笑道：“大人，您南巡税赋，卑下可不能丢大人脸面。今年税银，这头批就交足八成，现在就起运，银船缓慢，先行步，等大人回京时，银船也恰恰赶到京师，呵呵呵……”
杨凌听又惊又喜，好苗头，现在天下各地税监全在观望等待，打破江南这个缺口，天下税监就会认为东厂大势已去，风从影随，自己此次南来，总算办成这件大事。不管莫公公是什人，他这个举动显然是向自己效忠和示好，只要他这船银子运出去，整个形势大变，到那时纵然他想反悔也来不及。
杨凌急忙站起道：“好，那就快去办吧，这个……莫大人即有公事，咱们改日再品茶聊天，先回西院去。”
莫清河忙道：“不急不急，这茶鲜嫩着呢，沏得久就失茶香，哈哈，看来这是大人口福，下官这就得出去，呃……”他迟疑下，走到门口向楼上喊道：“夫人，快快下楼来，代招呼大人。”
杨凌吓跳，慌忙拦住他道：“莫大人有公事要办，暂且离开便是，呃……这楼中再无他人，只要女眷相伴，不太妥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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