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河听脸色白,莫夫人俏脸含霜地道:“还有他突然去巡视海宁,事先你知情?这个人看起来随意得很,好像江南之行只是虚应其事,可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打什主意?现在想来……他若不是对老爷起戒意,为什袁雄和毕春连天都不留,马上就解赴京城?”
莫清河脸上青阵、红阵,半晌才怒不可遏地道:“已决意归顺于他,他还想置于死地?”
莫夫人挥挥手,李管家赶紧退出去,莫夫人走到莫清河身边,低声道:“老爷,李贵这人可靠得住?”
莫清河嘿声道:“叫他搜刮钱财在行,让他舍命为别人保守秘密,那猪都能上树,不过……就算杨凌想对付,他无凭无据敢把人怎样?”
莫夫人冷笑道:“李贵是你人?人家钦差大人可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人私藏禁物,够得上杀头之罪,你手下那些人,哼!有个能熬得住厂卫酷刑?”
叙。”
高文心喜滋滋地应道:“是,大人,婢子出去,您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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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内厂人抓李贵?”这两天直兴高采烈、喜笑颜开莫清河脸色铁青,眼睛中闪着凶狠目光,狠狠揪住李管家衣领,狞声问道。
“是……是,老爷,内厂抓人,地方官府也过问不得,苏州知府甚至布政使大人派人去询问,都被内厂番子给顶回来,现在李贵情形如何,们根本不得而知。他们口咬定李贵私藏禁物,偌大块‘金砖’摆在那儿,可是百口莫辩呐。”李管家哭丧着脸道。
莫夫人说着,眼波狡狯地转,又道:“海上那些人……怎样?实在不行……”她把柳眉拧,伸手纤秀手掌做个砍头动作。
莫清河身子忽然发起抖来,他扶住桌
“啪!”个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打李管家个趔趄,莫清河指着他厉声骂道:“混账!你弟弟平素就飞扬跋扈、横行乡里,再三叫他给安分些就是不听,那金砖是违禁之物,这种东西也当希罕物儿往家里搜罗,这不是给爷招祸?”
李管家委曲地道:“老爷,是有些人喜欢稀罕物儿,收集金砖也不是没有,可是兄弟……他除金子银子旁全不认识,他怎可能搜罗那东西?小以为内厂人也和东厂样,是找借口栽脏吃大户,可是送钱去……钱是收下,人却不放啊!”
莫清河气抬脚又要踢,莫夫人娉娉婷婷地迎上来,拦住他道:“老爷息怒,这事儿或许真冤枉李贵,如今内厂刚刚成立,厂督又在咱江南巡察,就算内厂人想要勒索大户,敢在江南办事?没有杨凌同意,借他们个胆子!”
莫清河目光闪,阴沉沉地盯她会儿,脸色慢慢涨红起来:“你是说……杨凌在打主意?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有多大胃口?要是口把江南三大镇守全都吃掉,谁来给他卖命?”
莫夫人冷冷笑,说道:“他逛苏州、游杭州,到处游山玩水不务正业,你可曾见他查过袁雄?但是现在袁雄在哪里?他手下五千亡命之徒,天不收地不管,谁见不头痛?可是杨凌夜之间先用釜底抽薪之计擒毕春,再突袭关锐司,以千人去对付数倍之敌,这胃口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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