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笑道:“哦,只是瞧夫人身子娇弱,袭白衫,如同雨后梨花,想不到竟敢杀人……纵是男子,也未必人人如此果决呢,着实有些叫人意外。”
黛楼儿听眼圈儿红,眩泪欲滴地道:“大人是怪……怪没有擒下活口还是嫌弃心狠手辣谋杀亲夫?”
杨凌瞧她委曲模样不似作假,虽觉这说哭就哭有点故意拿矫作势,仍下意识地举手道:“夫人误……哎哟……”
他举这右手本是习惯,不料时牵动伤口,顿时痛得蹙起眉头。高文心慌忙抢上步,托着他手臂轻柔地放下,嗔怨道:“老爷……瞧你……”她本来还想埋怨几句,忽想到莫夫人还坐在那儿,顿时又住口。
但她语气动作柔昵亲密,已远非个婢子对主人态度,以黛楼儿那样欢场高手眼力哪能看不出来?
乌有。
他领着人边往回走,边暗暗咒骂:“这个骚货,说不定钦差来,就已被她勾引上,难怪她不把放在眼里。”想到这里他忽地想起莫清河下场,不由机灵打个冷战:“这位钦差查办莫公公不会就是因为……红颜祸水、红颜祸水,避之则吉。”
杨凌不知莫夫人有什消息,忙道:“请莫夫人进来。”
他这时赤裸着上身,右臂已被包扎起来,听说要见女客,高文心忙拿过袍子给他披上,又拿过大氅在他胸前系上。
黛楼儿走进房来,见杨凌坐在桌旁,桌上还扔着堆染血棉巾布料和药葫芦,忙蹲身施礼,柔声道:“大人身子安好?方才生怕大人真有所差池,贱妾担心死。”
她就是京师有女神医之称高家小姐?她负责给杨凌治愈男人隐疾?若是杨凌和莫清河是样人物,这个女子对他语气动作会是如此情意绵绵?
黛楼儿顿时明白自己被杨凌骗,不由暗暗提分小心:此人比还小着六七岁呢,原以为他当上内厂厂督全靠圣眷恩宠,如此看来此人隐忍定力皆非常人可比,倒真是不可小觑呢。
黛楼儿心中暗暗盘算着,却抬起头来瞟杨凌眼道:“大人,莫清河如何对你,如何对,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们……上次们……”她说到这儿俏脸微红,
黛楼儿举措优美大方,可是瞧在高文心眼里,却觉得有些做作。黛楼儿从小学就手段,那大家闺秀举止风度无可挑剔,可是个学时抱着取媚于人态度,个确是大家闺秀自然气质,那之间些微差别,别人看不出却瞒不住高文心眼力。
她不禁偷偷撇撇嘴,心道:“不管他是不是恶人,自己相公死不担心,却要来担心家老爷?啊……是,在苏州时……”
高文心眼珠转转,暗想:“这女人这风骚,她要是敢勾引家老爷,就把在苏州见到事告诉他,这个女人可不是什好人,挨着她准倒霉。”
杨凌笑笑道:“本官有伤在身,不克起身相迎,实在是失礼。夫人不必客气,这是你家院,这客人反做主人岂不好笑?快快请坐,否则实在叫本官无地自容。”
黛楼儿浅浅笑,轻轻在旁坐,那双美目抬,恰瞧见杨凌眼睛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不禁心中跳,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贱妾可有失仪地方?怎大人这……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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