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翻翻白眼,心道:“妹子今天看来是真病,病还不轻,内厂总督如果神前还愿那得多少香油钱呀?龙虎山大家子人要养活呢,这个笨丫头,有好处还往人家那儿拐。”
张天师恨恨地瞪妹妹眼,转身向杨凌笑道:“小道知道大人公事繁多,另外此次赴京时日太久,家母已催促兄妹回山,所以就不多叼扰,这便告辞。但愿他日能在龙虎山恭迎大驾。”
杨凌送走张天师兄妹,立即着手解决关税和粮税镇守人选。附近地方镇守太监杨凌并不熟悉,他本有心问问黛楼儿,但黛楼儿自那日别后除配合官府查抄财产时露露面,其他时间竟深居简出,杨凌这处重兵把守居处她是绝不踏足半步。
瞧她那日在杨凌面前柔姿媚态,副芳心暗许模样,高文心还担心她会不要脸皮再来勾引大人,如今杨凌作为客人住在东院,她又是唯主人,两人接触借口实在多多,防都防不住,想不到她竟不再露面。
杨凌只好派人就教,黛楼儿人没有来,却送回纸香笺,上边列举附近十余位
有些人因为自己生、因为自己死,有些人因为自己发达、因为自己落难,难道自己真命硬夺福?细想想,从来到这个世上,尽管并非他本愿,可是总是围绕着他风波不断,每次有人倒霉甚至死掉,自己官运和好处就多些,这就是夺福夺寿?”
杨凌听惊疑不定,不禁心虚地看张天师眼,生怕这人真神通广大,被他看出自己来龙去脉。
张符宝儿坐在旁,显斯斯文文声不吭,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句生兵戈相随话落在她耳中,忽想起“兵戈起时春影动”,她脸顿时生起片红晕。
张符宝儿今日本来借口身子不舒服不想来,可是杨凌是为她才受伤,她不来道谢那像话?张天师年纪虽小,可是身为天师在龙虎山上待人接物最重礼节,虽然向宠爱妹子,还是把她硬扯来。
张符宝现在真有点怕见杨凌,恨不得躲他越远越好,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偷偷地瞟杨凌眼:“这个人……官又大、人又俊,说话也不讨人嫌,要是做人家相公,倒也不算亏待。可是是国师妹妹,怎能给人做小?娘每次见到大娘都陪着小心笑脸,那副受气样子……才不要呢,他再好也不要。”
“如果天师说是真,那是不是说到来改变太多东西,命运便连鬼神也无法掌握?如果这样……是不是不会过年就死去?”
想到这点,想起张天师信誓旦旦说他会福厚寿高,杨凌虽然还在半信半疑之间,但是这种心理就像溺水濒死人抓住最后根稻草,他是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
杨凌惊喜地道:“借天师吉言,如果真如天师所言,杨某定亲赴龙虎山,拜过太上老君,敬献香火谢恩。”
张符宝听像皮球样,屁股挺攸地下从椅子上弹起来,慌乱地挥舞着双手道:“你别去,你别去,拜不得,拜不得……啊?……呃……是说……大人公务繁忙,就近去京师白云观敬礼就可以,呵呵,呵呵,呵呵呵……”
张符宝见杨凌和哥哥都吃惊地看着她,不禁干笑几声,讪讪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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