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彪听马昂说起过马怜儿,此时瞧这女孩儿姿色犹在厂督大人三房娇妻美妾之上,和杨大人又是副郎有情、妾有意暖昧模样,怎还能猜不出两人身份,他向郑百户使个眼色,两人左右,上前把挟起这位关关公子,脚不沾地向门外走去,柳彪和霭地笑道:“关关兄,好久不见啦,来来来,咱们出去聊聊。”
“喂喂,少和攀交情,你们是谁啊,小关可不认得,告诉你们,爹可是金陵守备关大人!”
门外传来郑百户笑声:“那可巧,今儿早们刚刚和关大人起喝过酒,走走,找个大点地方,咱们再喝两杯去。”
马怜儿咬咬唇,招呼个伙计道:“小七,看着点儿柜台。”
当小二谁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七早瞧出两人关系不同寻常,这位公子可不像是上门骚扰登徒子,他忙乖巧地迎声。
关公子听有人又叫怜儿,不禁心中大乐。自从上个月送客至长亭瞧见马怜儿模样,这位关公子顿时如见天人,从此常常从城北跑到城南来看她。后来他再打听到这位姑娘无父无母,现在寄住在伯父家中,他正是觉得前途片光明,干脆把怀孕老婆送回娘家安养,门心思跑来追求佳人。
整天痴缠在长亭酒家盼着睹佳人颜色登徒子中,关公子最是积极,碰钉子也最多,自然深知这个刁蛮美人儿厉害。
只是这朵玫瑰花儿虽然多刺,就连薄嗔轻怒时模样也是那有味道,竟把他迷得甘之若饴,痴心不改。如今瞧这位美人儿正在气头上,不知是哪条色狼要倒霉,说不定从此就要减少个竞争对手,关大少如何不喜出望外?
果然,马大小姐今日愤怒与往日大不相同,她眸子睁得大大,眼圈儿都气红,那双乌黑眸子却来越亮,好像……好像已气得溢出泪,看得他好生心疼。
杨凌也在痴痴望着马怜儿,她苗条高挑身段儿仍是那迷人,淡绿衣衫如同片绿叶,衬得她俏脸像朵洁白百合花,清新灵动、白玉无瑕。
马怜儿垂下眼睛,转过身去拿起毛巾擦擦手指,然后折身走向挂着门帘儿后门,杨凌举举手,却又茫然
女大十八变,才半年光景,她变得更美丽,水灵灵得象出尘仙子。如果说她原来是桃蕾初绽,现在鲜嫩花瓣已沁着水气儿露出抹韵红,只是比以前多几分娴雅、成熟。那姣好白嫩脸蛋上尽是片痴意温柔,这还是当初那个驰骋街头、放声大笑女孩儿?
杨凌想见她,又怕见她,原本还想扮出丝矜持,在婷婷妍妍怜儿面前顿时如雪狮子遇火,化成潺潺流水,他冲动地向前又跨步,柔声唤道:“怜儿……”
为美人出头机会到。关公子跨前步,描金小扇乍开又合,在杨凌肩头敲,潇洒万分地道:“老弟,马姑娘闺名是外人随便叫?请你自重!”
“你是谁?”杨凌问着,眼睛仍然望着怜儿,她小嘴儿扁,好像正要哭出来,看得杨凌心肠软。有些女人真是天生副见犹怜长相,叫人瞧就有心疼感觉。
关公子把腰挺,刷地下张开小扇遮在胸前,傲然道:“本公子姓关、名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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