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哑然,马怜儿靠在他胸膛上,素手紧紧环在他腰间,杨凌迟疑着,迟疑着扣住她那不堪握柳腰,种暗夜花开暧昧迅速弥漫在两人心田间。
许久许久,马怜儿才叹息似昵声道:“杨大哥,你这次来金陵能待多久?”
杨凌说道:“……安排两名税监就要赶回京去,也就这两天功夫。朝中……离开个多月,发生许多事,不得不……不尽早回去。”
“嗯!”仿佛能趴在他怀里,马怜儿就已满足已极,她乖巧地点头,轻轻地、柔柔地道:“怜儿明白,怜儿喜欢抱着你,听你给讲那些稀奇故事,可也喜欢听人讲你抗旨救妻,讲你舌战群儒,讲你阻迁帝陵、讲你平倭寇、除权*,每次听到都欢喜得不得,只因为……那是男人。”
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绵绵情意,幽幽地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怜儿夫君不是个只会在温柔乡里逞英雄男子汉,怜儿不拦着你。只是……只是还要两年才能和你在起……”
正常。”
马怜儿俏脸红,装作听不懂他突然纠正话中暖昧,她摆弄着腰带,把它圈圈卷在纤长手指上,低声道:“是不是太霸道?其实……其实听说你为幼娘妹妹抗旨不遵事后,就知道……知道你虽然做大官,你人并没有变。那天晚上,哭好久,哭得……好开心好开心,知道没有选错人,天下间再宠爱妻子人,有谁会把她看得比皇帝还大?……其实好想你,天天都梦见你。”
她吸着鼻子,眼泪已串串流下来:“只是气你,你在京中做那大官,通过驿亭送封信来那难?你既来江南,有时间去苏州玩,就不能来金陵看看?”
她颤抖着声音抬起头来,泪眼盈盈地道:“杨大哥,只想知道,你心里可有怜儿?”
她紧张地望着杨凌那张英俊熟悉面孔,手带卷得手节惨白,指肚却涨红起来。
马怜儿贪恋地凝视着他眉、他眼、他唇,痴痴地道:“怜儿不方便去京师看你,如果……如果你方便,每年能来看次,就知足。哪怕不能来,只要能有你封书信。”
杨凌在那缠绵
迷蒙泪光中,他身影也有些模糊,那个模糊男人忽然伸手去解腰带,满腔悲怆马怜儿吓跳,她倒退两步,胆怯地睁大泪眼,心慌慌地问道:“你……你做什?”
杨凌解下腰带,旋下绊扣上玉石,从后边抽出用红丝线系起三缕青丝,嘴角挂着丝无奈苦笑。他现在还不知道张天师说话到底是真是假,此次来看怜儿,本想先刻意地保持点距离,别让人家姑娘陷得太深,可谁知……那喜欢话儿不好出口,那伤人话更是打死他都说不出来,这才片刻功夫,就丢盔卸甲,沦陷在怜儿柔情和眼泪里。
马怜儿揉揉眼,瞧清那三缕长发,却不伸手去接,只是忸忸怩怩地低下头。
“君似明月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只缘感君回顾,使思君朝与暮……怜儿,杨大哥其实……其实……”
马怜儿低着头,嘴角已忍不住扯起抹甜蜜笑来,她忽然纵身扑入杨凌怀中,羞涩地道:“知道,知道,全都知道,你不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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