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韵绮情意绵绵眼波投注在杨凌身上,柔情万千地道:“自那日与大人赤裎相见,妾在大人面前再也矫情不得,便对你实话实说吧。妾自见过大人,便对大人往情深,妾之过去虽不堪回首,但如今真心想要追随大人,哪怕无名无分,只要能长伴左右,余愿足矣。如此尽心竭力,不过是为讨大人欢心罢。”
杨凌皱起眉来,不悦道:“成姑娘,请不要开玩笑,姑娘费尽周折,必然有所图谋,若不明言,杨某如何信得过姑娘?”
成绮韵“噗哧”笑,向他飞个媚眼儿,笑盈盈地道:“贱妾见过官儿,大人年龄最小,可这老气横秋派头倒是没人比得上。你问有何目?”
她收敛笑容,眼神迷茫起来,她幽幽地道:“坦白说,贱妾也不知道,贱妾也不知道自己是为别人活着,还是为自己活着。说是为别人呢,其实还不是为自己过好些?说是为自己,什事都是为取悦别人,自己又何尝快活过?自记事,便在春雨楼,恨它,也依附它,得为它用尽心机取媚别人。随莫公公,恨他,还得依附他,为他强颜欢笑。贱妾总觉得自己很强,可是现在真无所附,竟然心慌慌不知自己该做些什才好。……说你听得懂?”
杨凌好奇地看着她,这个瞧来容颜媚极、在男人面前谈笑自若,似乎智计百出、自信自傲女人,竟然有这种奇怪心理。
为祸大明者,必是此人。
可惜呀,三大学士姑息养*,不趁这*佞羽翼未丰果断将他除去,坐视他力量越来越大,总有天也必受其害。如今皇上受他盅惑,百官又不识这王莽之辈本来面目,也只能委曲求全,与内廷结盟,借助他们力量来对付他。
“呵呵呵,杨凌啊杨凌,你就再猖狂几天吧,老夫在京中已为你设下死局,万事俱备,只等你回京授首!”王琼捻须望着冯公公私邸楼阁,不禁得意而笑。
冯公公私邸内,杨凌诧异地望着冒昧登门成绮韵,奇怪地道:“莫……成姑娘,才日不见,你手臂怎就受伤?”
成绮韵苦笑着看看自己裹着白绫左臂,那里还在隐隐作痛,她蹙着黛眉,幽幽地道:“还好只是伤,若不是叫及时,现在就要变成具尸首。”
不过他隐约能够理解,这个女人
杨凌惊道:“金陵治安如此之差?可捉到歹徒?要不要本官派人帮你?”
成绮韵叹道:“捉不得,这人对大人十分重要。大人不是心想要谋求开放海禁、强大水师,只是要说服朝廷改变国策,恐以大人之威,虽深受帝宠,位高权重,亦不易为吧?”
杨凌神色动,警觉地问道:“成姑娘这是何意,莫非你有办法?”
成绮韵娇媚地笑:“贱妾只会哄男人开心,有些投机取巧门道儿,不过……呵呵,说句不恭话,大人勿怪,这大明朝廷还真就像个喜欢被女人哄大男人,贱妾在龙江船厂见大人痛心疾首、深为忧虑模样,有心为大人分忧,回船后细细琢磨,还真想出个说服朝廷办法。大人想知道?”
杨凌大喜,他攸地上前步,忽又狐疑地站住,看着成绮韵道:“你办法管不管用且不说,你这样帮,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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