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守备等人瞧见今日饮宴竟闹成这般模样,个个也觉得脸面无光,除相熟或想攀附杨凌人,大多讪讪告辞离去。
杨凌虽然年轻气盛,可是吴景隆确实是他陷计杀,瞧那王琼白发苍苍、年已七旬,虽然被他掌掴得唇角流血,倒也没有报复念头。可是这里他也无颜再待下去,见关守备和几个*员还在劝解,杨凌强笑着与他们理会几句,就匆匆下楼,打道回府。
吴杰和成绮韵、柳彪还候在厅中等他消息,瞧见大人半边脸颊肿得高高回来,不由都吓跳,高文心在后厅听说也急忙跑出来,这天气没有冰块不能冷敷,为尽快化肿消淤,高文心便用热毛巾捂在他脸上,轻轻化解着他脸上淤痕,瞧她心疼心愤模样,要不是旁边还站着吴杰等人,王琼恐怕要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堂堂内厂总督被人当众扇个大耳光,只怕这事明日就要传遍江南,继而成为天下笑谈,这样大失颜面事,吴杰、柳彪两人身为内厂顶尖人物,如何不愤怒?
杨凌说完经过,瞧他们气得脸色铁青,正想宽慰两句,却瞧见成绮韵哈着腰儿瞧着自己,眼睛里有丝戏谑笑意,见他目光转过来,才攸地下移开,可那弯弯上翘来不及抿回去嘴唇还是,bao露她本意。
耳光结结实实扇在杨凌脸上,这掌用力奇大,把那官帽也打飞去,席上顿时大乱。
劝解、拉架、幸灾乐祸,时吵作团。直紧紧守在楼下番子们听到楼上喧吵,慌忙冲上来才将双方强行拉开,御史蒋钦等人急忙告罪拖着王琼离去。
戴铣、蒋钦等人随着王琼官轿直到他府前,王琼下轿,似乎仍是余怒未息,他见几位好友十分担忧地望着他,不禁呵呵笑道:“诸位老友不必担心,就算他杨凌如何得,又能奈老夫何?他敢杀不成?”
戴铣强笑道:“老大人说是,想当初李东阳大学士在京师街头还以马鞭抽圣宠正隆皇亲寿宁侯张鹤龄呢,只是……唉!等早知规劝杨凌向善不过是与虎谋皮,累得大人与他再结新怨,以这*佞权利若是挟怨报复,大人真是防不胜防啊。”
王琼呵呵笑道:“老夫年逾七旬,前程性命都已走到尽头,何惜得罪个权*?怕他作甚!来来来,咱们回府,齐品茶赋诗。”
杨凌瞧见不禁瞪她眼,成绮韵抿嘴儿笑道:“但愿这巴掌能打醒大人,人成见,若是个个都能用道理说通,那这世上可要少许多是非。古往今来那些想有番作为名臣,哪个对政敌不是大力打压?难道他们不想人人信服、万民拥戴
王琼挽着戴铣、蒋钦,向薄彦徽呵呵笑着,举步向府门走去,门楣下四盏大红灯笼耀如白昼,蒋钦刚抬头,只觉眼角线黑影掠过,飒然风响间,身旁王琼已停下脚步。
蒋钦扭头,只见王琼双目直视前方,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那双浑浊老眼被红灯辉映着,眼中似燃烧着两团火苗,他喉间……他喉间赫然插着枝箭杆乌黑利箭。
蒋钦愕然片刻,忽地和戴铣同声大叫:“王大人!……王大人?抓刺客,快抓刺客!”
闻讯赶来侍卫匆忙拔刀冲向墙角,巷中空寂,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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