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得到外廷支持司礼监,有无圣旨只不过是在法统上能否更师出有名而已,就算皇帝坚持不肯下诏,他们照样可以调兵、以清君侧之名诛八虎、杀杨凌,照样可以按着他们意愿来书写这段历史,就连皇帝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而内厂和西厂政治上处于劣势,没有圣旨就得防备外廷以此为由反攻倒算,如今拿司礼监诸首领,抢回调兵虎符,才算完成“斩首行动”,下步就是锁宫。
苗逵吁口气,对亲信喝道:“把他们统统押起来,严加看管。”
侍卫们拖起面如土色几位大太监向外便走,早得到苗逵嘱咐亲兵故意慢慢腾腾绑着戴义,其他几人被推出去,才将他提起来。
苗逵摆摆手,示意几名士兵先退去屋外,然后笑吟吟地道:“戴公公,委屈你,杨厂督让向你表示谢意。”
儿两个小太监,个武骧卫官兵正在那小太监尸身上拭着血淋淋尖刀,外厅里站着七八个人,全是提着刀,杀气腾腾御马监士兵。
何大春不禁骇然倒退几步,吃吃地道:“你……你……你干什?”
苗逵笑嘻嘻地道:“干什?给王公公送兵来!”他把笑脸沉,冷喝道:“来人,统统抓起来!”
七八个如狼似虎官兵冲进来将四大首领太监摁倒在地,随即便有人提绳索将他们捆起来。苗逵弹弹衣襟,向惊得面如土色王岳施礼,微笑道:“王公公,奉皇上口谕,司礼监欺君犯上,着即全部拿下,请公公交出虎符来吧。”
王岳气得直哆嗦,指着他呼哧带喘地道:“你……你放屁!你这两面三刀东西,平素在咱家跟前儿象灰孙子似,谁给你撑腰,竟敢抓?”
戴义这才知道杨凌已得自己密信,那今日行动必是出于杨凌授意。他不禁阵兴奋,说道:“厂公已知道身份?那太好,怎……你把咱家也绑起来?”
苗逵笑笑,说道:“戴公公现在还得再扮扮阶下囚,明日早朝时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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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官何六保“蹬蹬蹬”地走下藏兵墙,哼着小调儿要去解手,他刚刚拐下来,忽见厚重宫门“咯咯”地合起来,“砰”地声掩上,下杠、落锁、上臼、合闸,何六保见不觉怔
苗逵直起腰来,冷冷地道:“给撑腰……是当今皇上!”王岳坐在炕里头,没着外袍,苗逵瞧见他月白色汗袍腰带上挂串钥匙,抢过去把扯下来,丢给地上个士兵。
王岳瘦小枯干,走起路来都颤巍巍,被练家子出身苗逵夺抢,推趴在炕上,苗逵指炕头那个擦得铠亮黄铜柜子道:“给打开!”
那士卒拿钥匙过去,试几把,“嚓”地声打开铜柜,从里边捧出只黄缎子包着锦盒,苗逵连忙接过来,小心地解开绸结,掀开来只见里边四四方方块金印,苗逵提起来看看印信,又放回去系好,小心地揣在怀里。
所谓调兵虎符,只是延续古时调兵印信称呼,其形状早已改成印信,而非两片虎符。
尚宝监掌着玉玺,司礼监掌着十二团营和京营调兵印信,这是支庞大力量,哪怕其中只有少数人誓死效忠于司礼监,这次行动就将陷入场力量悬殊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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