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深深叹口气,仰起头来望着满天星斗悠悠出神半晌,屋里吵些什全然不入耳中。繁星满天,低压苍穹,亘古时便已存在它们,亮亮就在眼前,似乎踏上房顶伸手便可摘下。
杨凌吐出口抑郁之气,微微地笑:“管他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己心中真正在意人,认得真正自己便够。”
他转身欲走,房中高文心气怒哽咽地声音道:“好,你是真正读书人,你就离开保你清白令誉去吧。自从大人来到这里,修桥补路,从不扰民,民心?不信百姓都和你样读书读瞎眼!让开,要去为大人针灸。”
门儿哐当声开,门楣下,红灯里,只见高文心翠衣罗裙,纤秀婀娜,颊上泪痕闪闪,犹未拭净。
她瞧见杨凌就站在门口儿,不觉吃惊地停下脚步,边慌张地唤
想回房去睡,忽想起今日招待八虎等人,还没来得及让高文心针灸,他犹豫下,见高文心堂姐妹院中还亮着灯,就举步走过去。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而且这疗程也没有必须到那天才好道理,说不定这半个多月辛勤浇灌,三位娇妻总有个能为自己怀上孩子吧?
杨凌想着,嘴角噙起丝甜蜜笑意,嗯……再治上两周吧,保靠点儿,再长就算啦,文心这偏方副作用实在是有点要命呢。
杨凌走进院门儿,不便再继续往里走,他正要扬声唤高文心出来,忽听里边高文心拔高嗓音儿道:“与他还有什相干?他为什要这般污辱?”
杨凌听她语气激烈、语声微颤,不觉怔怔,便停在那儿,只听房中个男人声音道:“姐姐,他家世代书香门第、官宦人家,你知道他在地方上颇有威望,今日听人这说,弟弟在府学里都觉得抬不起头来。知道姐姐不是那种人,可是杨……杨大人现在……现在结交都是些什人?你也看到,那些人哪有个有好名声?自古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要说别人捕风捉影,可这眼睁睁见到算怎回事儿?姐,要不……你和杨夫人不是结拜姐妹?求她让杨大人出面,如今在皇上那儿可就是句话事,求皇上赦你奴籍,咱们走得远远,别和杨家再有啥纠葛,高家声誉威望得来不益,虽说在朝廷中受牵累,可是这十里八乡百姓还是尊敬咱们,咱可别跟着杨家让人骂……”
“住口!亏你也是读书人,知恩不忘报道理都不懂?姐命是大人救回来,你现在不再是个青衣小帽奴才,是谁送你去府学读书?”高文心大怒,厉声喝问着。
房中另个女人声音劝道:“姐姐,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怪他……”
杨凌听出是高文心和高文兰姐弟在说话,高文举原来就是读书人,加上只是个普通奴仆身份,杨凌可以便宜从事,所以送他去府学读书,希望他将来能考取个功名。
听这口气,是高文举在外边听自己什闲话,嘿!这样读书人,是非不懂,好坏不分,难道悠悠众人之口,就这可怕?高文心口中那个他,又是谁在造谣?
杨凌气往上冲,刚想举步进去,思及高文心如今身份,心理必定敏感,她喝骂自己堂弟倒也算,如果自己进去喝斥,难免让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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