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垂下目光,狠下心肠道:“身处庙堂之险,思虑不可不慎,实是……”杨凌犹豫下,才道:“实是你对功利之热切,令本官不得不妨,以色侍君未尝不是条捷径。”
他抬起目光,那里边有种陌生杀气和冷意,直言不讳地道:“如果你今日真打皇上主意,保证可以在皇上被你迷死心塌地之前,置你于死地!”
说话间手指按卡簧,“呛”地声,剑气肃杀荡漾在两人之间,成绮韵霍然抬头,入目是抹白芒。
杨凌吁出口气,淡淡地道:“不过……你表现得很好,是本官多疑。你对本官助益甚大,希望们这种默契可以继续下去,你没有不智之举,甚好。”
成绮韵自嘲地笑,说道:“不智?当然不智,是什身份,怎可以
…”杨凌故作犹豫,正德瞧激起好胜之心,不服气地道:“怎,杨卿信不过朕文治武功?”
杨凌呵呵笑道:“皇上尚武好学,领兵作战自然堪称将帅之才,可海上做战比不得陆地,臣不是信不过陛下能力……”
刘瑾是知道解禁通商计划,时心痒难搔地道:“杨大人,有话直说,不可侵瞒君上呀。”
成绮韵冷眼旁观,趁机说道:“皇上恕罪,草民听表弟说过,自大明禁海以来已百年,咱大明海疆,将士们已不熟悉,当年令四海臣服无敌战舰,现在已没有几个人会造,现在船只,只能在近海巡弋,连风浪都禁受不起,所以那些海盗猖獗,不是大明将士不肯用命,实是只能守在海边上被动挨打。”
正德听大吃惊,霍地立起身子,在房中来回走阵儿,缓缓道:“大明水师已经没落至此?”
室内时无言,刘瑾见他面色阴霾,忙对杨凌使个眼色,说道:“杨大人从江南带回那些异域他国新奇之物,皇上很是喜欢,常常把玩爱不释手。既然海禁拒商,照理说除异国贡物,民间不该有他国物品,那些东西是如何流入呢?”
杨凌心中暗赞他机灵,连忙接口道:“海线漫长,朝廷禁海,只能阻止大明百姓出海,却阻不得外国越来越多大商船来到大明,可叹大明海疆,成人家后花园,任由他们出入,民间为利所惑,自有胆大者私下同他们交易。喔,对,臣在江南还觅得件好东西,是臣随身带回来,还未呈给皇上,臣这就取来。”他立起身来,终是对成绮韵留在这里有些放心不下,略犹豫间,深深地看她眼。
成绮韵奇怪地回望他眼,眸子闪,黛眉先是拧,忽然有些恍然和受伤味道,那双明亮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火苗儿,她轻轻站起身,向正德躬身道:“草民陪……表弟去取那件东西来。”
杨凌见她神色,心中有点儿愧意,可是这份疑心由来已久,埋在心中总有发作天,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儿发僵,前后默默地走到杨凌内库处,杨凌开门在内翻找阵,取出把微带些弧度墨绿色鲨鱼皮鞘长剑,提着走出门来。
厚重铁门砰地声,锁环喀地声扣上,成绮韵默默地望着他,忽然深深吸口气,眼帘阵急速眨动,眸子带着层薄薄雾气,用僵硬声调问道:“大人,信任个人……就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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