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笑道:“正是,杨某寻得两种异国作物,比起大明现有物种,抗旱高产,病虫害也轻得多,只是……要推广种植,势必要先在各地试种,同时培养出批种粮、教会批会栽种农夫。已在湖南、苏杭和京师三地选择县之地试种,其实这作物效果本官是知道,此举不过是给朝中百官颗定心丸吃。目前玉米种子暂时只够各地试种,不过那蕃薯藤极易繁殖,块蕃薯可培植栽种数目薯藤。陕西荒芜,且十年九旱,年年皆有灾荒饿死百姓,所以本官想与刘公公商议,先在陕西省之地全面播种,除那些二等良田继续栽种原有庄稼外,可在瘠地、山坡和新开垦生田栽种,到时百姓不再忍饥挨饿,必然感激公公恩德,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刘瑾听怦然心动,要是真有这等奇效,救活家乡无数百姓,姓谈还不成万家生佛?这要是回乡省亲……
刘瑾想想,却又谨慎地道:“杨大人,这作物真适宜栽种?若是颗粒不收,那时再栽种其他庄稼已经错过节气,陕西省乡亲……咱们何不也择地试种,等确有效果再推广也不迟呀。”
杨凌解释道:“这话原也不差,不过这作物本官是解得清清楚楚,要眼睁睁等到后年,不但还要有许多百姓受苦,咱们解禁通商大计就要受到影响。况且们只是挑选些收成极少贫脊
下,又问道:“还有何处不妥?请杨大人多多指教。”
杨凌指着那条文官领兵条文道:“在鸡鸣驿时,那位御使大人身为文人,不懂军事,对行军布阵却处处干涉,害得大军被困葫芦谷,最后葬身乱军之中,公公也是深受其害呀。你看这里,这里说设文官总制九边,镇、巡以下皆受节制,如果鞑子再来袭边,让个文臣在上边胡言乱语番,岂不坏大事?”
刘瑾听脸红,当初他也是胡言乱语人之,最后却只让何参将背黑锅,他心中也知道外行瞎指挥有很多坏处,这条本是为表示忠心,那个秀才公自作主张替他加上。
刘瑾提起笔来,将这条重重涂去,问道:“大人说是,还有?”
杨凌指着那条“罚米例”,说道:“这个罚米,杨某担心……”
刘瑾不以为然地道:“这个还是必要,洪武年间,贪污六十两就剥皮塞草,咱家以米银代刑,已经算是轻,吏治之腐败,必以重刑酷典嘛。”
杨凌似笑非笑地道:“其他,就没有,不过……公公还是不应操之过急。”
刘瑾以为杨凌有与他争功之意,怕自己治政有成效,所以只是笑笑,心下不以为然。杨凌知道刘瑾新官上任,那番热忱自己是劝不住,再者他现在掌着内廷中枢,实权比自己要大得多,要不是自己在皇上面前说上话,恐怕刘瑾会更加不以为然。
杨凌想起当初黄奇胤进谏裁减*员落得可怜下场,不禁怜悯地望刘瑾眼,此人虽不可与黄奇胤个小小御使相提并论,可是他这般激进搞法,势必要得罪无数*员,那些人纵然不敢当面反抗,时日久,散沙就会凝成砾石,到时候……杨凌轻轻摇摇头。
刘瑾又欣赏地看看手中奏折,这才问道:“对,大人来寻咱家可是有什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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