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跨前步道:“是,臣禀奏过皇上,有两种农作物极易生长,不过朝中百官出于谨慎,建议先在各地试种,臣选几个地方,方才就此同刘公公商议……”
他边说,边背过手去,在身后摇摇,永福公主咬咬嘴唇,踮起脚尖儿来,轻挪莲步,忽然探手飞快地夺,将那丝帕抢回手中。
杨凌将准备在南北不同气候环境下试种,并集中陕西瘠地、山坡地进行试种,由内厂提供资金保障事情说与正德,后边指端轻轻麻,感觉那柔滑丝巾被人扯走,杨凌不禁暗暗松口气。
随即他就觉脚后跟被人踢下,杨凌怔怔,身旁香风闪,永福小公主已袅袅依依地走到正德身边,扭身站定,脸上副似笑非笑神气,贝齿轻轻从樱唇间露出隙白,眼儿柔媚,却不望他眼。
杨凌心中掠过丝怪异感觉,还当这位小公主文稳秀气,原来天下年轻女孩儿都是般脾气,哪怕她是皇帝女儿。
也罢,反正都是在宫里面,可你偏要扮做女人,莫说太皇太后看不顺眼,你没见母后也神色不愉?”
正德哼道:“晦气,下回再唱戏,朕不请她们来便是,还有皇后和贵妃,统统不请。”他余怒未息地说着,扯腰间丝绦,将那粉红色宫装脱下来,刘瑾忙从地上爬起来,过去帮着他着装。
杨凌瞧见正德里边用五彩丝线系在前胸两团东西,撑起来时满象高耸胸口,不禁好笑地咳两声,劝道:“皇上,您只是闲来寻些解闷游戏,自然是算不得什,可是毕竟您是高高在上天子,这要传到外廷耳中,可就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皇上您想想,莫说是您,臣要是扮成女人,在家里开个堂会上去唱上出儿,恐怕百官弹劾折子立刻就递上来,不罢官才怪。”
正德哈地声笑,上下打量他几眼,笑道:“你敢那做,幼娘……你夫人不生气才怪。不过……你扮相定没有俊。”
永福公主看杨凌眼,想象他穿女装样子,忍不住“吃”地声笑,随即觉得有些失仪,不禁晕俏脸。
正德听杨凌说到半,就被育种、
杨凌啼笑皆非地道:“是是是,当然是皇上您俊……呃……您英俊潇洒,可不是,您也知道拙荆会生气,想想看,太皇太后、太后还有皇后和贵妃娘娘还不是因为爱惜您名声?”
正德想想,展颜笑道:“嗯,这样想,朕就不生气,呵呵,刘瑾,回头叫马永成给太皇太后、太后宫里各晋贡绸百匹,贡茶十斤,皇后和贵妃那里……也赏赐些吧,减半就是。”
杨凌见正德换回龙袍,刘瑾扶他在椅上坐,正麻利地给他顺着头发,那脸上胭脂还在,便从怀中掏出方手帕,可这手刚递出去,忽然又象火炙似缩回来,他这才想起这方手帕还是永福公主之物。
永福公主眼尖,眼见他动作,那丝绸角朵梅花状永福秀宁犹在,她如何不认得?小公主芳心顿时扑通通跳起来,这要被皇兄发现,那还得?怎解释清呀,这位杨大人真是……他怎还揣在身上呀。
幸好正德并未发现,他边微仰着头让刘瑾理着头发,边问道:“杨侍读,今日这晚进宫可是有事要对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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