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心陪着韩幼娘边走边道:“是呀,大人,尤其地租是交粮租和银租,只要人家按时交足租子,种什地主是无权干涉,就是家里长工,聪明些东家也要好生对待。否则给你来个出工不出力,倒霉就是自己。家地不多,初十五爹还要给佃农、长工送些肉去,逢年过节送点粮食、衣物,这样才能拢络住那些种地能手、那些老实本分肯干活长工,要是照着大人办法,呵呵……不出几年,手中有良田也要荒芜。”
杨凌脸儿红,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他哪知道敢情地主还有这多限制,还以为只要自己成为地主就能为所欲为呢,如今……
杨凌眉头皱,望着那土地有些发怔,看来在京郊广种,到时震撼百官大丰收场面是不会出现,就算那些地主肯卖地,又怎强行要求那些佃农去种地?
这里比不得陕西那些准备试种贫瘠土地,那里百姓先给他们相应口粮,你让他们今年种草他们也答应,可这京郊大多是肥田,恐怕要多付出几倍代价,才能诱得百姓
浑然色庄园,说道:“嗯,高家世代行医,本不以农田见长,所以田地并不多,只有这十亩土地,如今大人虽归还,也不懂这些,大人要种那些南洋物种,尽管取用。”
韩幼娘欣然道:“相公是想将这片土地都栽上各种新物种?何不出高价将周围土地全买下来?”
杨凌呵呵笑道:“傻妮子,你忘相公卖四亩贫田,被杨老太公那顿责骂?庄户人家视土地如性命,虽十倍百倍厚利,他们也不肯卖呀。”
成绮韵淡笑道:“不止如此,纵然将地全买来,如何说服那些佃农种植这些作物,还要大费周章呢。”
杨凌听意外地道:“关佃农什事?如果这地是,还不是想种什就种什,佃农敢不同意?不怕辞他?”
韩幼娘、高文心和成绮韵齐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他,半晌成绮韵才失笑道:“大人今日在暖窖里侍弄庄稼,显得极有学问呢,怎这些常理却不懂得?呵呵呵,这样对待佃农地主是没有,如此对待长工倒是有,可是也少得很。”
杨凌莫名其妙,他知道地主形象可都是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恶霸,怎自己地还做不主?
成绮韵解释道:“大人,这些乡间财主是祖上传下来家业。二是在外地做官、经商发财,回乡兴家置业,购买大量土地,成为地主。三是勤劳俭朴,聪明好学,善于经营,辈子省吃俭用,有点积蓄便买田置地,渐渐成为地主。第四种便是欺行霸市、高利盘剥而成为财主,但只占少数。
说起来这些乡间士绅,也都是读过《四书》《五经》、遵崇‘孔孟之道’,怜贫恤老、救济鳏寡、助教兴学、救灾赈灾、修桥补路、调解纠纷,地方*员大多要倚靠这些地方乡绅,所以他们是很重视个人名望。
强迫佃农屈从事很少有人做得出来,而且旦恶名远扬,就没有佃农肯种他地。般说来,佃农今年佃耕,明年可以弃而不种,转为别地主耕地。如果是家中自己有农具、耕牛佃户,更是各家财主抢着招纳,毕竟地主家也是为牟利,自己饲养耕牛、准备耕具,付出代价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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