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朝廷大军终于出发,正德从团营中抽调精兵五万。由西厂苗逵监督军务、保国公朱晖为总兵官、都御史史琳提督军务。
杨凌不知这位朱总兵指挥打仗本领如何,听说李大学士提议由刚刚免职赋闲杨清任总兵,可惜却被刘瑾等人暗中破坏。
杨凌想起狱中还关着个兵部主事王守仁,虽说有自己关照没吃什苦,老待在那地方也不是个事儿,何况自己还欠王华人情,从他屡次进言来看,在军事上定是个人才,杨凌也对正德提过,只是他官儿实在太小,同时也是个没打过仗,刘瑾那儿想起这个小官直呼他是权*,仍是余怒未消,这事儿就暂且搁下。
不过正德牢记杨凌嘱吒,登坛拜将点兵之时,倒是再三吩咐苗逵他们不可分兵为敌所趁、要集中兵力以消灭鞑寇为主,朱晖都唯唯应。
正德汇集六部大员商议用兵之策时,吏部侍郎王鏊曾上谏御敌八策:定庙算,重主将,严法令,恤边民,广招募,用间,分兵,出奇。
更加疏远,现在近乎伯颜藩属。”
那时大明天朝思想之严重,就是在军方也蔓延成风,在他们眼中,关外野蛮人纯是群流寇,根本没有关注他们政治形势,杨凌自然知道军情瞬息万变,但是事先掌握他国政治形势,有时却有四两拨千斤之效,因此吴杰组建关外探马时,他便要求重点放在鞑靼人政治、经济方面。
这些情报竟连正德也知之不详,不禁听极为入神。
杨凌继续说道:“花当(朵颜三卫首领)势力自辽东远达于宣府。有他们屏捍在外,平滦诸州甚少受到鞑靼侵扰,如果将他们牢牢掌握在皇上手中,就是柄开锋利刃。再者,如今河套地区不在们手中,大明良马大多要靠与朵颜三卫互巿供应,所以,朵颜三卫定要争取,不可放弃!”
正德点点头,想想又摇摇头,迟疑道:“现在修复关系是不是晚些?他们肯公然与小王子作对?”
这其中有虚有实,定庙算严法令交待礼部去做就是,至于对前线抗敌是否有效也懒得理会,反正每次出兵都要来这出。
重主将事杨
杨凌解释道:“不需要他们出兵,元廷政权更迭,向来最是不稳。只要们诱之以高官厚禄,许喏加大双方互市货物和数量,朵颜贵族必然动心。介时让他们略施小计,和如今势力衰微、又与他们有仇瓦剌蒙古起些争执,彼此打上几仗,花当定不会拒绝。双方和伯颜统各个部落间各有亲戚关系,势必牵连在内,介时伯颜后院儿起火,他还放心领军在外?两个藩属之间打架,就算他恼不得恨不得,到时候咱们再施以离间之计,朵颜三卫就算不会马上回到皇上怀抱,也要眉来眼去番。”
正德听哈哈大笑,他歪着嘴角瞪杨凌眼,想想又笑起来,边笑边嗔骂道:“就你能说,那里全是虬髯大汉,向朕投怀送抱?恶心死。”
杨凌笑嘻嘻地道:“皇上,塞外也是有美人儿,气质绝佳者堪称雪山之莲。”
正德哪里肯信,他笑着摇摇头,说道:“好,朕马上召集六部、选拔将帅。”他瞧杨凌眼,有心让自己最信任人率军出征,可是又舍不得他远离,想想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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